沈如月倒是不记得他小时候被空相禅师照顾过，但他知道，空相禅师现在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

  自己一直尊敬的师父，竟然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算计在其中，就为了给沈如月拓印可以破解孔明锁的金色字体，可以帮助沈如月得到毒经，从而去找到默。

  这一开始，默就把空相禅师当成了一颗棋子。

  无论怎么说来，都是一种痛苦。

  但更让沈如月想不明白的是，这个默，到底有什么神通。

  竟然能算计天下事。

  如果是算计沈如月一个人，或者空相禅师一个人，还能解释默这个人，心智如妖。

  可是，很明显，默这个人，下了一盘大棋，算计的不只是一两个人。

  当初调配毒药，唐门的弟子，打伤沈如月，让沈如月中毒。

  沈如月当兵，征战四方，守卫国家。

  柳随风制作孔明锁。

  鬼眼奇毒要解毒圣手才能解毒。

  等等等等。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一张大网。

  而如沈如月这样的，就是大网上的一个猎物？

  他不知道，他不懂，也不想懂。

  就如空相禅师所言，解毒后，就不要再管后面的事情了。

  他的愿望也只是陪在陈香凝和思月身边，没有其他。

  于是，他便和空相禅师道别。

  “大师，您大可以回忆一下，和默在一起时发生过什么奇异，古怪的事情。现在我们能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能了解到默是个什么人，就有可能查到他想做什么。”

  空相禅师满口答应。

  沈如月道别后，与青龙一同转身欲走。

  就在他即将要走出佛寺时，空相禅师忽然喊住他。

  “战神大人，老衲忽然想到一个细节。”

  “哦？禅师，您请直说。”沈如月礼貌有加，再折回。

  空相禅师眼里有一丝惊悚闪烁，道：“默的出现是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有人曾经查过他的底细，但是没有。并且，他出现一直到离开，有三十多年，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直到你的出现，他不再等待，消失了。”

  “顺便提一句，战神大人，您的出现，也是突然的，没有征兆。我在跟着默学习医术时，从来没见过您的母亲。”

  “有一次，师父外出，我在谷内照顾你，那时候你是个婴儿。可是很奇怪，师父从来没有给你喂过奶粉，师父那次外出至少半个月，你滴水未进，没有喝一滴奶，我急得团团转，到处找人看，以为你会出事。”

  说到这里，空相禅师看向沈如月的眼神变得有些惧怕起来。

  “可半个月后，你没死。并且，还是婴儿的你，当时说了一句很模糊的话，我到现在都在想，是不是我听错了。”

  沈如月心里一颤，一个婴儿竟然不吃喝，半个月不死？

  并且，婴儿都能开口说话？

  而且，如果大家的话都是真的，那他到现在，一直不老？

  他小时候一直长不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诡谲，生恐。

  “禅师，我想知道，我那时候说了什么？”

  他问，也是出于好奇。

  空相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那时候，你开口说了一句：吞，吞了他们所有，这样一来，我才是我，回归本我，否则，死！”

  沈如月身体一颤。

  “我才是我？回归本我？之前，默找到我，说了和这句话差不多的话。”

  “哦？”空相禅师一脸疑惑，“什么话？”

  沈如月回答：“他让我好好活着，说，当我发现，我是我，却又不是我，我认为自己是自己，却不是自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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