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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事情成了(1/2)
家里有客人,陆榴花分不开身,也就没有参加当天的演出。不过上林小剧团在本村表演最吸引人的地方,却不在台上有没有名角儿,而在于村里人的参与。

  在外村唱戏的时候,无论主角、配角还是那些“吆老鸹”的角色,都得是剧团的人自己登台,到了上林村除了镇台子的主要演员,其它的角色都可以由村里人来扮演。有时候大家玩的开心,就连镇台子的也不要了,全部换成了着急过戏瘾的人。

  实话实说,这些年下来,不光上林小剧团的演员们表演水平提高了不少,就连整个上林村的人唱戏的本事也跟着冒了尖。爱戏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遇到开心的、难过的事情,总会忍不住清唱上两句。

  特别是日头落山的时候,人们忙活了一天,终于闲了下来,望着远处的秦岭和漫天晚霞,脚底下又踩着飞扬了八百多年的黄土,脖子稍稍一扬,“呼喊一声绑帐外……”就从喉腔里蹿了出来。

  上林人对秦腔的喜爱能有今天这个光景,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水不忘挖井人,上林人也不会忘记老支书陆丰年当年为了促成上林小剧团的成立,张罗的那些事情。

  下午七点左右,陆家院子已经完全被装在昏黑里了。

  架上的葫芦在风里摇摆着,偶尔会发出细微的声响。

  韩延兴来的时候开着车,走的时候把赵真人和徐清拉上了。他们已经在半个小时前结伴离开了。摆在院子当中的茶桌前只剩下了陆丰年、陆榴花、孙兴邦和钱鼎铭四个人。四个人谁也没说话,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宁静,也好像各自想着心事。

  “老先生,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重意思。”过了很长时间,钱鼎铭咳嗽了一声,抚摸着手边的茶杯,缓缓的仰起了脸。

  陆丰年拿起茶壶,要给钱鼎铭的杯子里添些茶水,钱鼎铭摆了摆手,陆丰年只好把茶壶放下,等着钱鼎铭继续说下去。

  “樊大师也听说了镇物追回来的事情,她很高兴。”话到这里,钱鼎铭瞟了陆丰年一眼,接着说:“她本来也想回来看看的,临出发时却改了主意。”

  “我师父就是这个样子,她太忙了。”陆榴花在一旁说,师傅樊月桂没能来村里,她比谁都遗憾。

  “可能也不光是因为忙吧……”钱鼎铭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钱鼎铭望着陆丰年伸出了右手。

  “家里有的是地方,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吧。”陆丰年说,握住了钱鼎铭伸过来的手。

  “就是的,别回去了,我家也能住。”孙兴邦在一旁说。

  钱鼎铭摇了摇头说:“今天就算了吧,我明天还有课,住在村里了,恐怕赶不及。”

  “有课啊,哎……”孙兴邦叹息了一声,不再坚持了。

  陆丰年问:“都到这会儿了,早都没车了,你怎么回去?”

  “接我的车早就来了,在村口等着呢。”钱鼎铭说,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随后,陆榴花把钱鼎铭送出门,一人留在了家里。陆丰年和孙兴邦继续把钱鼎铭往村口送。

  一路上陆丰年满脑子都是钱鼎铭的那一声叹息。

  樊大师为什么已经动身了,临出发时又不来了,还不是因为和他陆丰年之间有那么一层不好说出口,又硬生生存在的隔膜。

  “哎,我们又是何苦呢。”陆丰年默默的想,忽然就有些后悔了,樊月桂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是西京城的名人了,自己为了一个没影子的猜测就和她闹的这么僵,真的不值得。

  “事情是我惹下的,实在不行,我去给她道个歉,把话摊开了说,弄不好我还真的冤枉她了……”

  “老先生,地方到了。”耳边忽然传来钱鼎铭的说话声,陆丰年心里一惊,思绪被拉了回来。“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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