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打了，警察来了！”陆丰年也跟着喊。

  根根等人打的天昏地暗，对喊声毫无反应。

  功夫不大，果然有三名警察和两名道士从上清观门外走了进来。

  “哎，哎，别打了，你们几个是没听见喊，还是看不见人啊！”片警牛勤俭，清了清嗓子吼了一声。

  打架的年轻人里似乎有认识牛勤俭的，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手。“牛警官，牛警官！”年轻人表情尴尬，赶忙拍同伴的肩膀。很快九个参与打架的年轻人全部停了下来，只有根根还揪住一人的领口，嘴里骂骂咧咧的。

  “好了，根根，警察来了，别打了！”

  陆丰年把根根从地上拉了起来。

  “爷，爷，他们下死手呢，都不是好人！”根根擦了擦鼻血，瞪着那九个年轻人喘着粗气。

  陆丰年扯了扯他的手臂：“别说话了，听警察说！”

  牛勤俭所在派出所的辖区就在秦岭北麓这一片，如果有什么事情跟上林村有关，他首先联系的人经常是陆丰年，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两个人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老支书，你身体还好？”牛勤俭给陆丰年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看根根，最后打量着鼻青脸肿的九名年轻人问：“你们是上清观的道士？”九名年轻人虽然都穿着道袍，但是却十分面生，牛勤俭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为了搞好秦岭北麓的治安，牛勤俭也没少往上清观跑，对于上清观的情况，包括有多少道士，都是些什么人，他早就烂熟于心。今天一来就看到这么多陌生面孔，不由得他不往别处想。

  “他们是市音乐学院的学生。”跟着牛勤俭三人一起来的一名中年道士解释了一句。这人是上清观的监院，本名陈慕清，做了上清观观主赵真人的弟子后，赐了道号叫徐清，平时大家习惯叫他徐清道长或者陈监院。上清观门口发生斗殴没多久，他就安排人报了警，牛勤俭正好在附近村子里办事，因此，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只不过徐清道长和牛勤俭最先碰面的地方是上清观的后院小门，小门外有一条大路，连接了上清观和附近几个村子，上清观的道士们日常外出采买，一般也走的是这条路。可惜陆丰年和根根事先并不知道这条大路，才费了那么大力气，又是穿树林，又是过小溪。

  另外，上清观之所以把正门开在交通这么不便的地方，一方面是为了维持道观原貌，另一方面也是赵真人的意思，他总觉得把正门这么开着，上清观会清静许多。

  “原来是市音乐学院的学生啊。”牛勤俭长出了一口气，冲着伤的最重的一名学生说：“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都怪那个傻子，是他硬要往进闯，我们劝不住才动的手。”学生用手托着腮帮子，苦着脸说。

  牛勤俭转头看向陆丰年和根根：“老支书，咱这一碗水要端平，没办法，必须公事公办，请你谅解。”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理解你。”陆丰年说，脸上火辣辣的。

  “那好，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硬往里面闯？”牛勤俭问。跟他一起来的一名年轻警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硬皮笔记本，打算做记录，牛勤俭赶忙摆了摆手：“小纠纷，调解一下就了事了，用不着。”

  年轻警察点点头，把硬皮笔记本收了起来。

  陆丰年看了徐清道长一眼，转头望着那九名学生说：“我有几句话要问问赵喜乐，不知道为什么赵喜乐被这几个小伙子连夜接到了上清观，我今天跟根根来，就是想见赵喜乐一面……”

  “就是这个恶人，连门都不叫我们进，还把我差点弄了个狗吃屎！”根根抢着说了一句。

  牛勤俭听完，转头问学生：“有这事没有？”

  学生点点头，委屈的说：“赵老师不想见他们，我们请赵老师来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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