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未问出口的话。

  见顾暖欲言又止，宋秘书推了推金灿色的眼镜框，又道：“不会有什么问题，您请放心。”

  迟疑了一会儿，顾暖执笔，随手一签。签上大名后，呼出一口气，直接将合同合上，递给了宋秘书。

  “那我先走一步，少奶奶自便。”宋秘书向来跟惯了陆津亦，连带着铁面无情的性子也随了七八分。

  宋秘书离开后，顾暖独自待在那儿将近半个钟后才走。

  今日天气很好，不热不冷，温度刚刚好。因为身子不好，出门时，顾暖都习惯披一件长长的薄外套，在人群中，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皎月，是顾暖。”恰好的是，顾暖前脚刚走，后脚白皎月就来了。

  白皎月生的漂亮，五官大气，穿衣打扮都偏向于名媛风。

  今日她特意打扮过了，柳眉杏眼，中长发小卷，耳朵别着小巧的珍珠耳钉。令她看上去是青春洋溢，却又高贵不已。

  “顾暖。”没等白皎月出声，陆佳瑶率先叫住了她。兴许是没把他哥的警告放在心上。

  “果然是你，哼，邋里邋遢的就敢出门，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陆佳瑶嘴欠，又不把顾暖放在眼里，上前就是一通人身攻击。

  顾暖不理她，倒是将一双眼睛放在白皎月身上。

  白家大小姐她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她狼狈不已的时候。

  “白小姐。”顾暖低头，姿态卑微，细声打了声招呼。

  “听说顾小姐要结婚了，恭喜你呀。”白皎月面带微笑，轻柔的说道。言语之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谢谢。”顾暖咬了咬唇角，低头道谢。

  “佳瑶，我有些话想另外和顾小姐讲。”白皎月朱唇弯起，浅笑盈盈的回头问陆佳瑶。陆佳瑶看了眼顾暖，然后默默离开。

  等陆佳瑶一走，白皎月就冷了脸，卸下了所有温柔的伪装。

  她上前一步，情不自禁地掐住顾暖的手腕，顾暖痛的直皱眉，“白小姐。”

  “顾暖，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津亦爱的是我。和你结婚，也是我要求的。所以你不要得意。你们很快会离婚的。”

  白皎月眼里隐去了以往的和善，露出了凶光，她一字一语都是在剜顾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