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谁更胜一筹。”顾盼盼笑道，眉眼绽开，顾盼生辉。

  顿时，钱七七没了兴致，转身离去。

  婚宴设在水芝殿，曲水流觞，格外高雅。上等邢窑打造的荷叶碗碟，胎质，宛若碧玉，可见赵陌费了不少心思。

  “夫子，水莲花心悦于你。”钱七七托着桃花粉腮，摇了摇夜光杯里的葡萄酒，笑得纯良无害，一对灵动的狐狸眼流转出艳艳精光。

  赵回先是一愣，尔后不禁摇头失笑。

  顾盼盼想做他的皇后是真，心悦于他，那就是天大的笑话。如今，顾盼盼身怀六甲，嫁给赵陌为皇贵妃，自然要苦心经营，这河北东西两路、山南东西两路，日后提供一番助力。

  顾盼盼精于算计，从不做儿女情长的蠢事。

  然而，赵回忘记了，这朵千瓣心思的水莲，不似那开花等于没开的铁树，动起情愫，与普通的女人无异，皆是水漫金山寺。

  “夫子，那你要答应七七，纵使你与顾盼盼没有私情，也不可娶顾盼盼为皇后。”钱七七恼道，难得严肃一回，眉头也皱起。

  赵回听后，但笑不语，哪里在意。

  赵贡遭受宫刑，断不会娶顾盼盼。而他已经打算从两位公子之中挑选一位储君，也没有必要娶顾盼盼。当然，丞相王临甫对于顾盼盼念念不忘，就等着顾盼盼的心思。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钱七七听得耳朵生茧，乍见一坛子佛跳墙，狐狸眼儿弯弯，弯成色字头上一把刀，方提起几分神采，直接依偎在赵回的怀里。

  糖心鲍鱼、凤梨海参、白鲨鱼唇、幼鹿蹄筋、车螯肉柱、金丝鱼翅、象牙蚌肉、蜘蛛鱼胶、鹌鹑蛋、火腿肉、猪排骨、净冬笋、杏鲍菇、菊花菇、野松茸、羊肚菌、雪竹荪、绍兴酒，十八食材，十八鲜美，掀开盖在坛口的荷叶的那一刻，那浓郁荤香，佛闻了也会跳墙。

  她大概是中了佛跳墙的邪，才如此贪吃。

  紧接着，夫妻对拜，她懒得捧场，却被一声尖锐的女音，吓得哆嗦，差点将汤汁溅到赵回的衣衫，那就呜呼哀哉，相当不美妙了。

  月黑夜风高，夫子近来偏爱竹笋炒肉。

  钱七七怜惜他受过的屈辱，只能哭得梨花带雨。

  “赵陌，你若是尊本宫为皇后，就不许与那个的贱人夫妻对拜！”紫羡被德川香织随身携带，参加了此次婚宴。

  瞧着紫羡的气色，白里透红，应是受到优待。

  “听闻，你们大楚人，十分讲究夫妻对拜。一般来说，便是续弦，也可以不必夫妻对拜，更何况还是纳妾。”德川香织笑道。

  一场天火，毁了东夷，也糟蹋她半生的心血。

  她失声痛哭，怨过，恨过，最后化为残忍性子。

  这大楚，终究不是她的家乡，仅供消遣。她扪心自问，做不到乌孙大阏氏的胸襟，要在大楚创造第二个西戎。所以，哪里有趣，她就前往哪里，如何察觉不出铃木智久被送到洛阳的目的。

  赵陌没有穿新郎衣，依旧一袭绣着大朵牡丹缠枝花纹的绛紫披风，冷冷地凝望着紫羡许久，直至紫羡退后几步，才邪魅一笑，打横抱起顾盼盼，算是默认了不再进行夫妻对拜的仪式。

  刹那间，赵陌跪地，鲜血汨汨流出，却不松手。

  原来，顾盼盼取出袖中匕首，狠狠刺入赵陌的胸膛。

  “盼盼，你是朕的，逃不掉。但是，刺杀了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三千牡丹军，会剥光你的嫁衣，尽情蹂躏，直至断气。”赵陌仰天大笑，扯动胸膛上的伤口，鲜血瞬间浸染了绛紫披风。

  “盼盼，没想过要逃，只求同归于尽。”顾盼盼低声道。

  话音刚落，三千牡丹军齐出，将顾盼盼重重包围。

  顾盼盼毫无畏惧之色，唱起《百鸟朝凤》。百灵鸟、画眉鸟、梅花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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