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仅靠着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推行起来。

  “科举？两边语言本就不通，要推行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我们即便是要送人过去，也不是一个两个就能行的，烟儿你觉得这事情该如何？”苏楚陌没怎么考虑就问。

  他说的李昭烟自然都想到了，这事情是个大工程，要普及到整个蛮荒也不是一两日能看见成效的，自然得徐徐图之。

  心念微动，李昭烟眼前一亮道：“这事情先隔着，等会试买题的事有了结论之后再说，眼下还是这边的事儿要紧一些，蛮荒那边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不急这一天两天。”

  蛮荒的事情只要李昭烟不开口，苏楚陌就不会主动插手，听她这么说，自是不会有什么一见，话题一转又说回了之前的事。

  城郊一处茅草屋，里头传出压低的声音，“……你想清楚了，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孙公子买题，即便大家都知道你醉了，可眼下孙公子还没能将事情甩开，见了你能给你活命的机会？我这可是再救你的命，你要是还想送死，你就回去，看这次我还拦你不拦！”

  被质问的人也迟疑起来，他当时是醉了，现在可清醒得很，那天在天香居说的那些话都在脑子里记着，便是不刻意去想，也要自己钻出来找找存在感。

  也是为着这份害怕，这人才踏踏实实在茅草屋躲了几天，每天就等着同窗送些吃食过来，这样的日子实在枯燥，不过第三日，他就有些不情愿了，趁着同窗外出时悄悄离开。

  只是还没到城中就被拦住，带了回来，也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想到孙家在京城的地位，男人一瑟缩，随即又挺直了腰杆子，“我又不是诚心，等我回去帮孙公子解释了就是，大家会将这事情记多久，你少危言耸听！”

  拦着他的人，也就是姚成章，一听他这么说，当即气地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去澄清？大家一气儿会说你这是畏惧孙家的权势，加在孙公子身上的流言蜚语还要再多上几分，你若是不怕，那你只管去。”

  被姚成章这么一吓，男人心中原本的一点点动摇立刻多了许多，又扯不下面子改口，梗着脖子道：“姚成章，你分明是孙公子的跟班儿，怎么会站在我这边，别是想害我吧？”

  哎，这话还真就问到了点子上，姚成章家境贫寒，在学堂便仔细观察着所有人的性格与行为处事，一言一行皆是为了引着男人这么问，眼下如了愿，忙将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

  “我确实与孙公子关系好些，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孙公子已经对你起了杀心，我是爱贪便宜些，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本来孙公子是叫我将你骗到郊外，好找人动手，若非我不忍心，你现在只怕已经身首异处。”姚成章故意将孙华岳说得狠毒，果然吓住了男人。

  男人脸色变了几变，初时是不信的，琢磨着琢磨着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那些当官儿的手段可多了去了，何况是孙华岳他爹那样的大官儿，孙华岳被他爹教导长大不定学到他几分，兴许真的会下毒手……

  将男人的变化看在眼里，姚成章心里有了数，自知不能将人逼急，便道：“我骗他说没找见你，你只管藏好了，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到外地去，你也是有学问的人，旁的差事不说，当个教书先生却是没什么问题，可以温饱。”

  这是现在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男人看出姚成章是真心为他考虑，面生感动不已，心里却不甘示弱，暗暗动起了心思。

  姚成章目的达成，离开家中前往街道，经过这几日的打听，他毫无阻碍地到了苏楚陌每天晚膳后与李昭烟散步的必经之路上。

  两人合抱粗的柳树挡住了姚成章的身形，也方便了他留意苏楚陌与李昭烟的行踪，见两人渐渐进了，姚成章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走到了他们面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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