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穴一起封了，所以她只能一味的干瞪眼。好心没好报，下次再也不那么好心。

  上山的路陡峭慢行，更何况是以乔玉书如今的身子，还要拖着她。木板被凸起的石子卡了下，惯性之下，乔玉书不受其力往后倒下。还好撑住了，见旁边有处山坡，拖她过去休息。

  阳光猛烈，乔玉书坐在树荫中，抬手扇着脸上的热气。他是北方人，经冻不经热。此时汗流浃背，汗水浸湿中衣贴在皮肤上，粘糊糊的怪难受。

  见她真的一路上都没说过一个字，他反而有点不习惯。犹豫片刻，道，“你就没有生什么想对我说？”

  “让我闭嘴的是你，让我说话的也是你，你乔公子真难伺候。若说真有想说的，也是骂的你狗血淋头的话，你乔公子想听？”

  黎绾青出了名的张嘴就伤人，嘴里没一句好话。也不怕惹怒乔玉书，毕竟轮到这种地步。早死晚死都得死，难道还奢望乔玉书会放了她？

  呵呵。别做梦了。

  也料到她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乔玉书不在意浅浅一笑，出神看着远处天空。小时候他最喜欢一个人看天空，会忘记所有的不开心。

  也忘了多久，没这么闲暇的看过天空。这些年做的事太疯狂，久而久之，竟有种害怕看到光明。甚至感觉，所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完全被心底那个恶魔控制了。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乔玉书的脸。如斯恬静，还是记忆里的那个乔玉书。

  她犹豫片刻，道，“从俊城到苏南，你的目的只是杀了我和孤宿白？”

  乔玉书一愣，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如果真是这样，孤宿白对你不会防备，你有很多次下手的机会，你却没有下手。对我也是，要杀你刚才就杀了，何必花那么大力气，拖我来这里……乔玉书，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玉书浅笑不语，抬头安静看着天空。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想和他们做朋友，也想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或者是因为知道时间不多，所以想大玩特玩一场。能拖多少人垫背，就拖多少人。

  所以他在祭天大典那天杀光苏南的官员，那群蟑螂，早看他们不爽。欺上瞒下，除了阿谀奉承，什么也不会。

  见他不说话，黎绾青也咽回了要说的话。从俊城到苏南，如果乔玉书的目的只是杀了她和孤宿白，有很多机会。他却没有，反而拉拢蓝兮和汪斐。明明很简单的事，他却复杂化。甚至她感觉，他杀死蓝兮，是因为蓝兮想杀自己。“”

  休息够了，乔玉书继续拖着她上山。这次让她放开了说，她却始终一言不发。脑海里闪过很多跟乔玉书有关的事情，找不到答案，心口堵得慌。

  她弄不懂乔玉书的内心，更是想到他的病。药石无灵，不治之症。想来乔玉书早就知道，所以昨晚显得稀松平常，像个没事人一样。

  似乎谁也不知道他的病，他就一人默默承受。

  等到了山顶，乔玉书站在悬崖边，迎风开心一笑。顾不得擦去脸上汗水，把她抱到一边的树上靠着。随后坐在她身边，眺望远方。

  这个位置视野开阔，风景独好。将整个孤岛的美景尽收眼底，还有蓝天白云，海天一线，美不胜收。

  微风吹去心头的燥热，她惬意的眯起眼睛。如果不是被封穴，真想伸个懒腰。

  乔玉书突然静静道，“有想过你将来最想做的事吗？”

  费尽艰辛把她拖到这里，只是为了谈人生？

  黎绾青不信，还是回答了，“和孤宿白，小布兜，远离纷争和是非。如果可以，我宁愿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记得当时听说孤君左为了梁绿萝放弃一切，带着她远离纷争，游山玩水的时候，感慨孤君左对梁绿萝的爱意。如今看来，只要是深爱，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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