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宿白刚跑到她身边，听她这么说，眼角抽搐了几下。转而安静看着乔玉书，眉头深锁的不解问道，“玉书，到底是为什么？”

  乔玉书笑了笑，单手抱着小兜，看向孤宿白的神情忽然变得阴沉诡诈，道，“你泽渊侯聪明绝顶，竟然还会问为什么？或者是我的伪装太好，让你一直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傻瓜乔玉书？”

  眼前的乔玉书像变了个似的，无比陌生。他的话，也像一盆冷水，让孤宿白冷静下来。冷静的去面对，乔玉书就是神秘人的事实。脑子不断去想，这些年乔玉书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得不到答案。

  黎绾青冷笑道，“没人当你傻瓜，你才是把我们当傻瓜戏耍的那个人。只是我不明白，你这种出生名门世家，年少有为，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在安州拐卖少女，是为了财。可是乔玉书看上去不像贪财之人，名门公子，他也不缺钱。

  乔玉书痴痴一笑，道，“名门世家？年少有为？前途一片光明？那不过是你们看到的假象。”

  黎绾青顿了下，道，“难道你不是你爹娘亲生的？”

  看过历史上很多例子，因为是私生子或养子的关系。小时候受到虐待和不公，那人的心里往往变得扭曲。看上去阳光开朗，其实内心阴暗恶毒。

  孤宿白道，“他是他爹娘亲生的。”

  乔家三代为官，久居京都。小时候经常跟乔玉书去乔府，怎会不清楚乔玉书的身世。

  这下她更不明白了，乔玉书名门公子，身份显赫，又是亲生的，是什么让他黑化？

  孤宿白盯着乔玉书，重复道，“到底为什么？”

  片刻后，乔玉书的眼神柔和下来，浅笑道，“宿白，我记得小时候在儒林学堂，他们都笑我胆小，笑我像个女孩子，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只有你，虽然你不爱说话，但让我感觉到你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一方面我需要你这种强大的人，因为我太弱了，我需要你的保护。一方面我从你身上看到我的弱小，我痛恨自己的弱小……”

  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只有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战。父亲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人人敬仰的大学士，喝醉酒后就像变了个人，常常对他拳打脚踢。

  直到有次，乔玉书的父亲不小心踢伤他的子孙根。也是从那以后，他的父亲就戒了酒。可是他的痛苦，却伴随他一辈子。

  因此他自卑的不敢和人说话，喜欢一个人看书，看得更多的是医书。越长大，他越绝望。明白身体的缺陷，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嚎啕大哭，他没娶妻也是因为如此。

  他开始隔绝这个世界，直到认识孤宿白。他渴望变得像他那么强大，渴望成为一个正常人。简单地说，孤宿白是他渴望成为的样子。

  在儒林学堂那几年，也是他最开心的记忆。有孤宿白，有同样善良胆小的莫羡，有爱惹是生非的陆无离。

  即便只是跟着他们，当他们的小跟班，他也觉得满足。

  直到后来，他们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那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几乎将他摧毁。

  白天时候，他是温文儒雅的乔公子。一旦夜深人静，他就好像成了无法控制的野兽。

  他仇视女子，特别是那些自恃稍微有点姿色，就轻浮招摇的女人。因为他的后母，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他母亲死后，只要他父亲一不在，那个女人便一个劲嘲讽挖苦，他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让他早点去死之类的。

  他第一次杀人，杀的就是他的后母。当时他很害怕，可当炙热鲜血溅在脸上，却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感，好像整个人解脱了。

  当时他才十四岁，却很冷静的把他后母的死，做成歹人入室盗窃，不慎被杀的样子。没人怀疑他，谁会怀疑胆小又善良的乔玉书呢。

  甚至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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