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成了一道菜。”

  外公愣了下：“小柳子”

  “叫啥小柳子，听着像太监。”

  外婆，你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被叫十几年了，外婆你醒悟的晚了点啊。

  “老东西不会说话，外婆我说，鼎元啊，我和你外公寻思着明儿个回邕州，来燕京也大半个月了，该看的该玩的你带我们两个老家伙看的也差不多了。”

  柳鼎元点点头，没说话。

  外公外婆在燕京不痛快，若非有他这么一个外孙在燕京，就是请他们来也不会来。

  两人都是高中老师，退休六七年了，在邕州有熟悉的老友一起聊聊天，下下棋，偶尔回老家帮老家的舅舅饲弄饲弄菜地，看看小重孙，怡然自得。

  在燕京，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四合院，也没个熟人。

  偌大的四合院并不能让老人开心，反倒令老人心里空闹闹的。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熟人，燕京还有亲家和另一个外孙，不过外公外婆不待见爷爷奶奶，不待见到连门都不让亲家进，就连大外孙子带着一家进门也像似做贼似得瞧瞧亲家来没来。

  老人想要回邕州，柳鼎元其实不反对。

  反正自己孤身一人，在哪儿都一样，回邕州也一样，还能给外公外婆一个惊喜。

  “鼎元，回去之前，我和你外公必须郑重的与你说件事。”外婆郑重其事，掷地有声。

  “您说，我听着呢。”

  “你还有几个月就二十六了，老大不小了，古人说成家立业，现在呢，讲究个先立业后成家，我和你外公也不是不懂。不过你业也立了，该成家了，下次你回邕州没个女朋友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进门。”

  真是亲外婆啊，没个女朋友连门都不让进。

  “外婆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别给我们嬉皮笑脸，这个问题很严肃，态度端正点。”

  柳鼎元立即立正：“柳老师，我肯定端正态度，认真找。”

  “定个时间。”外婆一本正经道。

  “外婆，您也知道，我一直挺忙的，而且找女朋友又不是买菜，说找就能找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找借口唬弄我们老两口，来来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话间，外婆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看着挺厚实的，估摸着得有二三十张。

  这都哪儿弄来的照片啊。

  “快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说”柳鼎元哭笑不得。

  以前读书的时候，外公、外婆总说好好读书，不能谈朋友，早恋要不得。

  大学毕业了，每次的电话最后总会有一句有女朋友没没出息。

  读书与毕业后的差距，中间总会隔着一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