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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计于武侯 屯兵在江夏(1/3)
刘穆之岂能不知道那司马道子的心思想那司马道子乃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是却身无实权,当今圣上亦是大权旁落,为何乃是谢安独掌朝政,所建的北府军亦是骁勇异常,可那谢安却从不行篡逆之事,也堪称一代贤臣,与那已故的恒温不可同一而语。若是助司马道子而去与谢安抗衡,恐怕自己必会遗臭于青史。故而才有上文一说。

  “穆之,休要自谦,我知你才学,恐怕不下于蜀汉之孔明吧我已经在我主公夸下海口,说你有奇才大志,数次力排众议而引荐你,你若还是这般自谦,你自回京口便可,可我必将得罪于我家主公,我主喜怒无常,也不知会不会降罪于我,唉!”江敳叹了口气。

  刘穆之一听,知道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这江敳是不会罢休的,可是又想到这谢安乃一代贤臣,自己到底应该怎样说才能一举两得呢

  忽然,刘穆之叹了口气,说道:“唉!大人,穆之之能确实有限,方才大人说到了孔明,穆之反而想起了一个故事,不知是否对大人有用”

  “哦快快说来。”江敳先是一愣,然后说道。

  “昔日,刘表暮年之时,蔡氏一族掌荆州之大权,揽荆州之军政,其妾蔡氏欲立次子刘琮为荆州之主,故而对长子刘琦屡屡迫害,刘琦无奈,问计于孔明,孔明说道:‘公子难道不知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这个故事吗公子只需请求派兵驻守江夏,如今这蔡氏亦恨不得公子早早远离荆州,这样他们便能假传遗命,而立刘琮为荆州之主,故而便会欣然应允公子所求,公子可知,这江夏乃荆州冲要之地,荆州大半钱粮亦囤积于此,只要公子驻守江夏,一来可以抵抗曹军,二来可以分蔡氏之权,三来可以虎视荆湘,更不会有性命之忧——此乃以远制近,遥相呼应之策。’后来黄祖死后,刘琦便成江夏太守,再后来的事,想必大人应该都知道了吧。”刘穆之缓缓而道。

  “分权……以远制近……”江敳的脑海中重复着这些话,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穆之啊,看来你才识非虚,为何不明言呢”

  “穆之愚钝,不知大人所言何事只是方才大人提及孔明,故而有此一说,也不知此事是不是史官的杜撰。”刘穆之面露疑惑之色,后又笑着说道。

  “也罢,也罢,你这心思,估计天下无人能比了。”江敳叹了口气,说道。

  “大人盛威之下,穆之岂敢心怀鬼胎,方才所言,真真是感叹孔明之才罢了,哎!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像孔明这般”刘穆之又感慨起来。

  “好了,穆之,这一日舟车劳顿,你暂且在此,好生休息,我让庖丁做些菜肴,稍后便会送进来,琅琊王府之中我还有要事,就不陪你了。”江敳说完,起身便走。

  “多谢大人!”刘穆之施了一礼,见江敳走后,躺在床上,脑中想着江敳的这句话:“这彭城刘氏一族,和我同辈的,现在却无一人在世,你说为何”,又想到刘翘死时还不到不惑之年,便已离世,难道坊间传言刘翘是因为思念赵安宗饮酒过度而死的消息是假的那刘翘又是如何而死的他又盘算着如何将此间之事告诉刘裕,忽然又想到,刘裕此时人小力薄,告诉他又有何用,只会让他徒增烦恼罢了。

  刘穆之索性也不想了,这时,旅途劳顿所导致的疲倦之意才如洪水猛兽般袭来,不久便呼呼大睡起来。

  “江大人,不知大人和那刘穆之谈的如何”司马道子放下手中的酒杯,轻问道。

  “禀琅琊王,臣今日与其交谈,收获颇丰。”江敳施了一礼,望着司马道子的左右,缓缓说道。

  “你们且下去。”司马道子挥了挥手。

  待下人散去之后,方才还在喝酒的司马道子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江大人啊!你可知我的死期就快到了!”

  江敳一看,慌忙跪伏于地,说道:“主公啊,莫要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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