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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姑孰恒温逝 樵山刁畅跋(2/3)
工书劲遒善行草,军政严明勇疏陈。

  北伐路遥错与对,姑孰城中秋和春。

  是非功过本一体,遗臭留芳是一人。

  “大哥!大哥!冲还是来晚了,死罪!”恒冲带着一群甲士,面露悲戚之色,冲进院内,蓦地,跪在恒温榻前,泪流满面。

  恒熙、恒济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伯道、仲道,你兄弟俩是不是生病了这么热的天,怎么还发抖呢”恒冲一副长者模样,关切地问道。

  转而又作恍然大悟样,说道:“想必是得知父亲病重,这些天思虑过多,忧思成疾,真是孝子啊!”

  “叔父谬赞了,熙儿这些天哪有如此”恒熙先缓过神来。

  “那你们这些天想的什么呢”恒温淡然道。

  “我们……”恒熙不知如何回答,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来公子不光身体病了,脑子也坏了,叔父看着心疼啊!”恒冲语气祥和,“左右,将二位公子送入医舍,好好医治医治。”

  “诺!”

  “叔父!且慢!”正在甲士将要叉出恒熙、恒济时,恒玄忽然大声叫道,脸上已无半滴眼泪。

  “原来是灵宝啊,你个小娃,有何事要说”恒冲眉头一皱。

  “叔父,如今父亲刚走,叔父可知父亲临终遗言”

  “不知。”

  “父亲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说道:‘旧都未归!北疆未复!时不予我!此生何求!’”恒玄朗声道。

  “旧都未归……北疆未复……大哥……”恒冲哽咽着,老泪纵横。

  “如今朝野纷乱,群寇四起,父亲临终委以叔父军政重任,叔父当内安阖家,外御强敌,不可祸起萧墙,内外生隙,让父亲九泉之下难以瞑目,让谢王两家耻笑啊!”恒玄大声哭道。

  转而又走到恒冲面前,正襟道:“玄虽小,亦知:‘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长兄如父,叔父难道要违背父亲遗志,做不忠、不孝之人吗叔父若要带走兄长,也连玄儿一并带走吧。”

  恒玄目视恒冲,眼泪儿在打转。

  半晌,恒冲一把抱住恒玄。

  “好孩子,叔父错了。”

  “叔父没错,玄儿错了,冒犯了叔父。”

  “好!好!”

  ……

  桓熙、桓济,徙长沙,置业,皆善终。

  “德舆,快快歇息一会,茶饭我已带来了。”刘怀肃擦了擦额头的汗。

  “大哥,你不用每天都来的,樵山离家甚远,你也刚从田地忙完吧。”

  “德舆,这是何话我两家本应相互扶持,况且你我二人皆是家中长子,累些又有何妨,这一路上我又拾到些许柴火,喏,就这些,给你吧。”

  “哥,一起吃饭吧。”刘裕接过柴火,没有拒绝。

  “正有此意。”刘翊笑道。

  “就在此处吧,风景甚佳。”刘裕卸下柴捆。

  “好!好!有如此美景相伴,粗茶淡饭却别有风味。”

  “哈哈,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德舆,你呀!也不知这些浑词你从哪里学来的”

  “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刘裕找了一块青石,拿着个馒头,一屁股坐下,却故作威严,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德舆,你还别说,你这样子还真有点气势,那我就是吕子明了,哈哈。”刘怀肃放声大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些词都是从哪里学的,平日里也不见你读书啊”

  “还不是平日里听你们念叨的!”刘裕打了个哈哈。

  “德舆啊德舆,若叔父还在……唉……”刘怀肃欲言又止。

  “快些吃饭吧。”

  “碧波悠长,群岚叠嶂;绿草茵茵,林木苍苍;夏风习习,玉竹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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