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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俗套的故事(1/2)
传言青川岛的老岛主叫张焕,命不好,老婆孩子死的早。后来收养了两个弃儿,养女取名张岚儿,义子就叫张烈。

  这两人原本毫无关系,被张焕带回来用心照料,算是竹马青梅,两小无猜。

  张烈长到二十五六那年还在打打渔、晒晒网,终日苦大仇深。

  老岛主看不下去,就说“成亲吧,你俩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块长大,最合适不过。”

  张烈还有些懵,张岚儿也是扭扭捏捏。

  老岛主一副早就看穿你俩眉来眼去但你们放心爹成全,没过多久就把这事办了。

  按理,张烈该高兴些了。

  “自打成了亲,你这眉头皱的更甚,你究竟在想什么”张岚儿成亲后的日子过得也不开心,她对这个一块长大的男人,看不明白了。

  “我是在想,人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过吧最后老死在岛上不行,我要出去做一番大事!”年轻的汉子说话字字铿将,满怀着希望背着行囊就出发了。

  张烈这一走,老岛主就先病了。而张岚儿每日除了照料,还像一块望夫石似的站在渡口等。日出日落,岛上的日子很平淡。谁都不知道,张烈出岛混了三个月,就被逮进大牢了。

  岛上多无趣,外头就有多热闹。

  张烈从前也会跟着老岛主上岸,进城后匆匆在集市上采办些必要的物资回来。这次他正儿八经出来,疲于扛沙包,打地痞,跟人学本事,被人骗,吃了苦,流过血,却没能混个出人头地。

  后来他找了一处落脚地,是固州城卖布匹的商铺,整日笑脸迎人,折腰的自尊心啪啦啪啦落了一地,还没捡起来就遇上那家铺子老板死了,被官府假以罪名逮进了大狱。

  案情很简单,铺子老板死的时候,只有老板的婆娘,张烈,和账房先生在。

  张烈又刚又直的指认账房先生早与老板婆娘狗了一腿,杀人的多半是这两人。

  那固州知府压根没有细查,就拍着惊堂木道“你说是他们二人杀的,他们却道是你心里有怨,人是你杀的。”二话不说就把张烈打了板子,要他从实招来。

  被打的半死的张烈一口血喷在了堂下,昏了过去。

  牢内,那账房先生道“明日我就会放出去了,劝你好好伏罪。你看看我文弱无力,你瞅瞅自己粗狂孔武,若你是知府大人,你觉得凶手是谁”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当这世道黑白不分,原来是有人眼睛不好,还是你们读书人心黑呢,啧啧。”

  “兄弟,实不相瞒,我家中人早就给知府大人打点好了,想让案子办成什么样,就能办成什么样。你在外混要找靠山,你没有,活该倒霉呀。啊哈哈……”

  受挫的张烈坐在暗中目含血光,按着十根手指关节“嘎吱嘎吱”作响。

  “什么声音”

  “老鼠吧,大概……”

  账房先生临死前挣扎了一下,还盼着有人来救,自己凉的慢些。

  “读书人死于话多啊,所以你不死谁死”

  当夜,张烈就被放出了大狱。

  如何放了,不必尽说,但他到底还是做成了一番大事——回青川找了一拨年轻岛民一块去当水匪,差点没把老岛主气死过去。

  这几年,张烈为首的水匪们时不时出船打个劫,固州府的大人不知与他怎么勾结上了,坐收渔翁的把劫来销赃的银子拆帐分利。每每官船出兵剿匪,出来晃了两三下就鸣鼓收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他们。

  所以说,赵清淼是真倒霉啊。

  “若不是这回的货非要来固州采办,我大抵是能躲过一劫的。”风从眉梢吹过,她眼眸里似有光一闪而过。

  张岚儿上下审视了赵清淼,默了默才道“你真不想嫁他”

  ~

  ‘咯吱咯吱’。几声踩着木阶下来的声响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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