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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北暝。”

  白初玖声音虽然很沉着，但仔细一听声音却发着抖。

  她抓着帝北暝衣领的手，止不住的打着颤，但是抓得很紧，一两滴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滴在帝北暝的脸上。

  “你……”

  帝北暝有一点惊讶，他看着白初玖的那双带泪的眼睛，不由得被她那奇异的瞳色给惊到了。

  在这双眼睛里，帝北暝看到了悲伤、恼火，还有一点迷惑和想知道一切的急切，这种都让帝北暝感到熟悉，也让他感觉到束手无策的迷茫。

  白初玖问：“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认识？”

  帝北暝：“啊？”

  白初玖见帝北暝一脸茫然，以为他在装傻充愣，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对我干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难过，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帝北暝见白初玖如此嘶声怒吼，更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能呐呐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帝北暝说完这句话后，白初玖揪着他的领子，眼角发红：“你骗人！！我这样子，全都拜你所赐，你现在和我说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姑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看帝北暝那眼神不像是装的，白初玖知道她的线索断了。

  她像是得了失心病一般，双眼无神地站起来，在山洞中瞎跑瞎逛。

  白初玖看见那些在石床上堆积的尸骨，发狠似的将它们全部摔烂，那些被岩石包裹着的尸体，被她几脚踹得支离破碎。

  那几个饶兴存活的怪物，她冲上去一拳将其打散。

  在古怪的尖叫声中，白初玖哭喊起来：“生于北方林，黄昏中相遇，我望你成帝……”

  她呜咽着，哭泣着。

  白初玖乱跑乱蹿，蹿出山洞去了，可她的声音却伴着回音，如同魔咒一般，传到了帝北暝的耳朵里：“……精血哺育，化至人形，千依万顺，百般怜惜，但得下场……”

  帝北暝没有听到下一句话，他飞身而出。

  白初玖正在山洞中拳打脚踢，吓得那些小怪物，四处逃蹿，尖叫连连。

  帝北暝向前想抱住她，白初玖早已察觉，她随手从地上捡了个头颅，冲他扔过去。

  帝北暝一掌将其拍开，怒吼道：“还不全部滚开！”

  那些怪物尖叫着，隐匿起来。

  白初玖见没有顺手的东西可以丢了，她猛地扑身而上，把帝北暝再一次摔在地上，她对他拳打脚踢，其中的一拳，砸中了帝北暝的嘴角。

  帝北暝顾不上疼，伸手抱住白初玖安慰道：“好了，好了……安静一点。”

  白初玖并不买账，她挣扎着，双手抱着脑袋，奋力地想挣脱帝北暝的怀抱，像是刚刚离开母亲的奶猫一样，不习惯于任何人触碰，但却没有力气阻止。

  她突然抱起帝北暝的胳膊，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松口！！”

  帝北暝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白初玖的脑袋，像是注入了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方才还凶巴巴地乱咬人，现在却安静的不像话。

  白初玖松开嘴，老老实实窝在帝北暝的怀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