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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扔药
冲且毫不客气地大声叩了左柸的房门,左柸给她开了。即使不去看她,来人周身的怒气都能感知。他问的异常温和:“清早就进一个尚未洗浴的男人房中,你觉得妥吗?”

  听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竺衣胸腔里堵得很,“那么柸先生昨日趁我不在,私自进我房里,盗走我的蛊药,就妥当了?”

  低头沉吟,他说:“我以为……妥。”他还是温声温气,“你不愿意断药,我来助你。”

  “你……”竺衣气得两只手攥成了拳头,举在腰腹,气呼呼的。那是她气极时就爱做的小动作,好像随时要用拳头说话。

  他实在无法无视这个小动作,忍俊不禁,转过身去,背对她说道:“我猜,你又举起了拳头。”

  竺衣低头看了看,立马松开手,闷声闷气地道:“柸先生你怎么喜欢多管闲事起来了?换做以前,我怕是死在你面前,你眼都不眨一下吧?”她无心纠结其它,只气着丢药一事,出口的话便有些口无遮拦。

  果然,听了这话,左柸面上浮现异色。他摸着木凳坐下,方才的喜色消失殆尽,他闭了眼,道:“不,你不知,当日死了几人。”

  竺衣听他这话,反应了一下,想起那两场大火,声音低了几分:“不扯旧事,现在就说眠杀蛊被你拿走的事。”

  “我已经扔了。”他坦然应着,星眸微敛,“昨晚你没有用药,不也睡得安稳么?”

  竺衣气结,那是她看做救命的药,他说扔就扔了?

  “一两日不用尚可,超不过三日……”她皱着眉头,“超不过三日的,我试过。”

  “不要怕,竺衣。”左柸第一次这样带着诱哄的语气认真对她说:“之前是你一个人熬,现在有我陪着。”

  竺衣败下阵来,口中喃喃:“柸先生要怎么陪?我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人。”

  他们都知晓这话的意思,房中的沉默只会让人难受,但彼此都不知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竺衣苦笑,等噩梦再度来袭,那种恐慌无助,只有自己承受着,没有一个人能替她。

  左柸心痛,下意识抚了抚胸口。她的噩梦,何尝不是他的?

  竺衣注意到他这下意识的动作,不甚热心地说:“最近一次的刀口也该长好了吧?明天,接着给你查蛊。”

  他牵强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