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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蛊药之疑(1/2)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古寨乱作一团。妇孺啼哭、伤者呻吟。有家人被咬死的人家,更是抱着残缺的尸首悲泣哀嚎,彻夜不止。

  竺桥的生母四婆姨抱着女儿冰凉的尸身连哭带骂。竺腾寸步不离守着她,听她时而嚷着杀了竺蜻,时而疯笑不止,声声呼唤爱女,时而恼恨地捶打他,控诉他无用。

  竺腾红着眼抹泪,恼怒自己未早些赶过去救下小十三。

  与竺桥同母所出的古寨六少爷竺烁,抡着斧子要砍了竺蜻为妹妹报仇,竺腾听到后及时赶了过去,为制止他添乱,将他关了起来,令其余的兄弟姐妹轮番看守。

  回到自己房中的竺蜻,将门窗紧闭,拥着被子胡言乱语。窗外稍有风吹草动,都恨不能吓得她肝胆俱裂。

  待事态被控制住,竺腾听寨人汇报伤亡人数。

  仅十余匹雪狼,竟咬死二十多人,咬伤数十人。由于从前未出现过雪狼入寨的先例,这突袭才惊得他们手足无措。

  天微亮,众家忙着去寨外请大夫、选坟址。胥桉郢派遥案庄的人尽力帮忙,竺腾这才抽出空去看竺蜻。

  那时三婆姨正苦苦守在门外。她看着怒气冲冲的寨主,吓得跪地求饶,求他放过自己的女儿。

  纵然屋内的竺蜻已吓至失禁,狼狈不堪,这一顿鞭笞终究躲不过。未有子女伤亡的其他婆姨赶着来瞧,不嫌乱地指指点点,火上浇油。

  那竺蜻被抽得奄奄一息,三婆姨只她一个女儿,哭得肝肠寸断。竺腾满脑子想着最爱的小女儿已死,竺优古也被吓得精神恍惚,愈加气得理智尽失,手起鞭落,下手毫不留情。

  直到打累了,看竺蜻倒在地上抽搐,他才气吁吁地收了手。

  三婆姨哭着上前去搂住女儿……

  一切纷乱止于古寨,竺衣这里一派安宁。

  仇水算着她醒来的时间,先一步回了寨子照顾阿娘。她醒时,屋内暖意融融。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做每日的熬蛊功课:煮一壶眠杀蛊药。听到外面频繁传来的人马声,她以为是古寨的人晨起狩猎,也没闲心去看,专心熬药等待。蛊药煮好,方倒进碗中,左柸来访。

  她现在总觉得欠着左柸,恭谨请他入房取暖。她人初醒不多时,发未梳,脸未洗,一副迷蒙的样子。左柸趁她打哈欠的间隙悄悄看向她。唇角微扬,温声开口:“我无法视物,不请我坐一下么?”

  请柸先生坐木墩未免太过寒酸,她乖乖拉过左柸的袖子去床边坐了。

  她瞧见胥桉郢带着兄弟几个都站在门外,看这架势,以为他又来查蛊。起身端过茶碗吹了吹蛊药,饮了几口,去取流引蛊。

  左柸看那碗药汁,浓墨色,散发着奇异的药香。他叫了声“竺衣”,竺衣停下动作,回身应他:“我在找药蛊,稍候。”

  想她如今只有查蛊一事能与自己搭言,左柸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今日来不为查蛊。”

  竺衣不解地皱了眉,“那……柸先生大清早来做什么?”

  左柸轻叹:“为夜间古寨的险情。”回想起来,他尚且心有余悸,竺衣似乎对这件事不甚上心,“你这里无人看守,太过危险。”

  “……”竺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稀里糊涂回应道:“什么险情啊?我这里生活这么久,没遇着什么危险。”

  这话倒叫左柸疑惑了。

  那碗蛊药犹自散发着异香,他记起夜里仇水说过的话,想了想,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他将事情说了个大概。竺衣听过,惊慌不已。

  “狼怎么会进寨子?还有阿娘……你说我哥夜里在我这,那阿娘是谁照顾的?她有没有事?”

  左柸怔住,什么意思?饶是夜里那番大动静,她全然不知?

  竺衣犹自在担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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