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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哑女”(1/3)
一路思绪麻乱,行至雪林出口,诧异发现左柸一行人正在那儿套马。竺衣瞬间苦了一张脸:怎么又碰到他们……

  胥桉郢正与套马车夫说话,抬眼“不经意”扫了这边一眼,颇有些惊喜地喊道:“姑娘,你也打算回去了?”

  竺衣抖了抖,将面纱往上拱了些遂上前点头示意。她欲若无其事的借过,他们却不愿做被漠视的过客,擦肩而过的时候胥桉郢开口:“姑娘看着还小,箭法已经了得。在下一向敬重骑射了得之士,因此想讨教一番,不知姑娘肯赏脸否?”

  她一阵恶寒,作为即将二十岁的老姑娘,竟被说“看着还小”?

  背对着他摇头,示意不肯,胥桉郢绕至她面前,拦了她去路,竺衣不得不停下。胥桉郢认真端详一番,看得竺衣一时发毛,慢慢慢慢将头压低,她以为对方发现了端倪,却听胥桉郢恍然大悟,也不知说给谁听的,声音很大:“原来姑娘不能说话,我还在这儿邀问姑娘,真是得罪了。”

  诶……这是以为她是哑女的意思?

  那可真是给她找了条庇护的路子。想来,竺衣作为一个不折不扣没话找话的话痨,与此刻这个默不作声的“哑女”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处了。

  “哑女”的身份让她面对眼前这些人,难得安心点。

  见她又无所表示,胥桉郢毫不在意,一把提过她手中的鹰就塞进后面的马车:“早间寒气重,反正是要往回赶,大家顺路,我们便送姑娘一程。”

  竺衣连连摇头,痛心疾首看着那两只肥硕的鹰就进了人家的马车,而后还没反应过来,路麦和另一个小厮已经“热情友好”地请她上前面的马车。

  她瞧着,往死里摇头。

  左柸在里面。

  先不说上去了不自在又压抑得慌,就她这满身血腥,以左柸那喜好洁净的脾性,不定要如何嫌弃。

  她可是不愿再被人嫌弃的。

  路麦个子比之以前拔出一大截,力气又大,几乎是不由分说就把竺衣往马车里塞。竺衣撑着车门使劲挣扎,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他们竟然四下无人!

  一来二去,她的绒帽掉在雪地上,马车也被抓得摇摇晃晃,有人一把掀开车帘,竺衣停住。

  那人在车内茫然“瞧”向外面,而她在车外口不能言。他问:“怎么了?马车还没套好?”车夫赶紧回话:“柸先生,套好了。”

  “嗯。”吐出这一个字他便放下了帘子,竺衣此时扮作哑女,怎么着急也不能出声反抗,最终,还是被“请”进了马车。

  看着没人再进来,她小心守在车门的厚重车帘处,将路麦帮她捡起的绒帽老老实实扣在头上。左柸端正坐在那端的软座。车外马夫一声“驾”,微有寒风透着车帘灌进来,恰好将竺衣身上的血腥吹向那边。

  她赶紧朝里移了移,避开风口。

  那厢里左柸闻到浓浓的腥臭味微微皱了眉,竺衣又赶紧把沾了血的袍子脱下来裹住。

  胥桉郢在车外驾了匹马,对左柸道:“方才那位擅射术的姑娘恰与我们同路,想着天寒露重,便私自邀了姑娘一道回程。”最后,他放轻了声音补充:“姑娘不能说话,庄主尽可歇息就好。”

  竺衣一听,暗自咬牙:我是会吵吵你家庄主咋的?左柸毫无焦距的眸子“看”过来,唇角弧痕弯了弯:“不碍事。姑娘可以进来坐,莫要染了风寒。”说罢还很好心地将他座前的火盆往竺衣这边挪了挪。

  看着他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用脚移火盆,她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也不怕把脚伸进去了。

  左柸既要装,就要装得像些。他本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此刻便不能多说什么。于是靠着窗柩微微阖了眼小憩。

  只是哪里能小憩呢?她就在车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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