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出去，便看到一个穿细棉布衣服的汉子，脸上全是焦虑和担忧，看见她出来连忙拱手，“顾大夫，我娘子难产大出血，刘大夫让您过去一趟，看看还有没有救。”

  汉子眼泪憋在眼眶里，焦急得不行。

  顾欢欢听说难产大出血，心里也是一抖。

  女人生孩子是和阎王抢命，抢得过能活，抢不过只能死。

  更何况还是大出血。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和沈老根交代一声跟在汉子的身后走了。

  汉子名叫石椿，是李家坡的人，他妻子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发作，稳婆一摸说是脚朝下，恐怕不好生，最好请个大夫一起过来，情况不对赶紧送医。

  李家坡离后山村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所以他们来请了刘大夫。

  上午还好，稳婆一直都在给他娘子转胎按摩，想把胎位正正，下午时羊水破了，紧接着就开始出血，刘大夫看事态严重，让人来喊她。

  两人一路连跑带走，到石家时才十分钟。

  顾欢欢先是和石椿家娘借了一件干净衣裳，边穿边问刘大夫了解的情况。

  按照刘大夫的判断，是因为女人太胖还没力气，孩子太大，又是脚朝下，最主要是去年也是这个时间段才生了一个，估计没恢复好又怀了孩子，才导致大出血。

  顾欢欢换好衣服进去，产妇已经晕倒在床上，面色发青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稳婆狼狈的帮忙止血，偏偏血止不住，一直从产道流出来。

  顾欢欢伸手在产妇的隐白穴按了下，血稍微止住一些，她又检查孕妇一道。

  和刘大夫说的差不多，太胖了，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却有一百八左右，肚子里的孩子也够大，从产道里只看到小半只脚。

  这种情况，说句话，九死一生。

  不过，遇到了她，也不好说。

  让稳婆和石家的人继续烧开水，她则是点开手机，搜索止血药，还真让她找到，最好的是十个鬼币一颗。

  顾欢欢兑了两颗，把产妇弄醒让她吃下去，随后又和刘大夫弄了一片人参让产妇含着。

  热水也来了，刘大夫不免问道，“欢欢啊！你打算怎么做？”

  “开刀。”

  顾欢欢摸了摸产妇的肚子，产妇连力气都没有，孩子又是脚朝下，还大，只能剖腹产。

  “这……”刘大夫脸刷的就白了，就算他第一次听到开刀这个词，也知道要在肚子上划一个口子把孩子取出来。

  但是，把肚子都划破了，人还能活着吗？

  顾欢欢知道他想什么，古代没有开刀治病的先例，他担忧也是正常。

  “人体没那么脆弱，我看过战场医典，很多兵爷肠子流出来，还是一样能救活，咱们只是开刀取孩子出来，问题不大。”

  “你有把握吗？若是没有把握，万一……”刘大夫沉吟了下，决定还是把厉害关系说说，“到时候咱们都要吃官司。”

  “咱们救人归救人，可是也得为自己的退路想一想，不能……”

  顾欢欢不吱声，埋首用手机在商城里买了两幅手术胶手套，递一副给刘大夫，“我很有把握，绝对不会有问题，刘大夫带有麻沸散吗？准备准备，我和石家人聊聊，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