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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归?
系的学生请教声乐,当时高歌喜欢到湖边练声。

  恰巧徐鸿飞的乐队缺一个主唱,俩人还刚好碰了一个照面,就这么简单一面试,高歌便成了青痛期乐队的主唱。

  再接下来就是乐队成立,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主唱都是清一水儿的大学生。

  那时候清贫的大学生们哪有什么经费,乐器烂得不行,吉他和贝斯不超过一百块钱,没有鼓槌,就靠刷子把替代,音箱是用电子管收音机改装的,没有话筒,主唱声音全靠干嚎。

  高歌和徐鸿飞就是带着这一堆废铜烂铁,没事时就跑到北师大、北外、中戏这些男女失调的学校找人茬琴,输了的当场摔一把红棉吉他。

  他们对着女生、对着啤酒、对着青春唱歌。

  那些年,年轻人愤世嫉俗,以灵魂的名义拍婆,时间久了‘青痛期’乐队也算是闯出了些小名气,趁着寒暑假期去全国各地的歌厅去暖场、唱歌。

  当时来说钱也挣到了不少,徐鸿飞一看这条道能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早就烦透了循规蹈矩的生活,早就不想读书了。

  徐鸿飞去了厦门,主业流浪,业余哄厦大大一妹妹睡觉,高歌则一边读书一边在自己学校组建自己的乐队,倒也闯出了些名堂。

  俩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在这个音乐圈儿里呆着,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

  饭到七分,酒至微醺,徐鸿飞看着高歌开口询问起来,“你丫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看出来了?”高歌故作惊讶状。

  “滚滚滚,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白了高歌一眼,徐鸿飞笑骂起来,多年至亲好友,老友什么心事他不知道?

  “和裴秋有关?”徐鸿飞出声问道。

  高歌摇摇头,“不是。”

  这下倒轮到徐鸿飞惊讶了,居然和裴秋没关系,这可奇怪了,“你说说,我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高歌答道:“我写了几首歌,想借你的唱片公司发行,费用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徐鸿飞愣住了,这已经不是惊讶这么简单了,而是惊吓!

  高歌这么多年扑在音乐研究上,可从来没说过发歌,即便是合作找上门来也多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拿钱作曲也从不抛头露面。上回昌平那个音乐节,他戴着帽子上去演奏了大半个小时,结束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下台了。

  甚至于台下等待许久的歌迷都不知道高歌来过。

  不说别的,就是个性!

  他这是转性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