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辰看了看杨凡发来的两条信息，发送时间是她在图书馆躲着易书言的时候。

  然而，今夜与易书言的偶遇，接着又误打误撞成了他的跟班，让应星辰真的有些乱了。她很想告诉杨凡这件事，可杨凡远在千里之外，即使告诉了他也没有用，或许还会徒增他的烦恼，于是便作罢了。

  应星辰忽觉困意袭来，便回复杨凡【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就学校新鲜，没了。】【睡了，晚安】

  简单的两句话，应星辰便将话题终结了，杨凡的心略略抽了抽，回复【晚安】

  晚安？呵！差点儿忘了，还有那家伙要说晚安，而且指定要语音的。应星辰点开了易书言的微信，正要给他发送语音信息，但易书言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应星辰接通了电话：“喂。”

  “在干嘛？”易书言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好听得让人心神荡漾。

  “在睡觉啊。”

  “睡觉？”易书言哼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什么事还没有做？”

  应星辰干笑两声，“没忘没忘，晚安，晚安，晚安！”

  易书言突然声音略冷地责备道：“我麻烦你以后有点自觉，不要总要我打电话来提醒你。”

  应星辰立刻解释：“我没忘，我正准备给你发微信的。”

  易书言声音稍微平和了些：“最好是这样，睡吧。”

  “哦，拜拜。”

  两人挂掉电话，各自睡下了。

  周学琛关上了研究室的门，独自一人返回教师宿舍。他今日心情特别愉悦，而这愉悦源于他的一位学生。

  大半年前，周学琛在一本物理期刊上看到了一篇关于量子力学的文章，他从文章中看到了作者对此领域的理解力，他对物理深刻的洞察力，他丰富的想象力，他出色的数学推导能力以及他对语言的把握，他系统的表述等等，都让周学琛甚为惊讶。

  而作者的名字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杨凡。他料想杨凡必定是一位研究量子力学多年的老学长，却纳闷为何现在才第一次看见他发表的文章。

  开课第一日，周学琛站在讲台上逐个去点学生的名，其中就有一名学生叫做杨凡。

  杨凡这个名字很普遍，同名同姓一点儿也不稀奇。可周学琛在杨凡明明应了他之后，还是忍不住再次喊了他的名字，他很想看看清楚，到底哪一个学生是杨凡。

  杨凡以为他没听见他应他，于是便举起了手，又一次应了一声：“到！”

  周学琛看了看他，却发现对方竟是一位看起来很痞的俊美男生，完全看不出他脑子里会装着任何关于物理学的深刻想法。周学琛不禁有些失望。

  周学琛正式开始讲课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去留意杨凡。杨凡听他的课听得很认真，从他眼中迸发的光，他觉得，他说的话，他都听懂了。所以到后来，他点了杨凡的名，让他回答了一个量子力学的问题，而杨凡的回答正正就是物理期刊上那篇文章阐述的独特观点。

  周学琛当场愣住了，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最后，周学琛微微一笑，拍了几下掌，“很好，请坐下。”

  是他，竟然真是他！他发表那篇文章的时候，竟是个高三的学生！周学琛内心不禁激动了起来，看来，接下来在校这几年，有意思了！

  第二日，杨凡一醒来，便给应星辰发了一条信息【星星，起床，去上学了。】

  应星辰当时也已经醒来了，她看着信息，想起以前每天都与杨凡一起上学的情景，鼻子猛地酸了。她像从前一样，回了一句【门口见】

  杨凡看到她的回复，内心苦涩却脸带微笑【好，我等你】

  应星辰真要哭出来了，他心里面还是有她的吧，不然，他就不会一大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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