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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密谈(1/3)
提到公文述及的黄河泛滥,河南已有流民数万时,四人万分感慨。

  “黄河年年泛滥,却苦了周边百姓。”宁祯扬喟叹道,回身坐进了楠木椅子。“治水难,黄河积沙太多以至于淤塞,年年固堤也挡不住它河面年年拔高。”苏问弦道。

  傅云天一拳捶在手心,“朝廷的那些治河大臣没一个顶用,要我说,都得给革职查办才对,百万两的河银下去居然没个声响,也不怕撑破他们肚皮。”

  “因他们都不通治河水文。”“他们哪有真懂水利的?”顾长清与苏问弦同时开口,两人互看了一眼。

  顾长清面色凝重,“不仅如此,真要治河,根子还在漕运上,治河者向来只在漕艘经行之地尽力,以‘治黄保漕’为要,又要引黄河水济运河,呵,如此怎能治河?漕运大弊,弊在河事。”

  傅云天道,“可漕粮北运乃国之要务,这两者难道不能并存?再者,也不能走海运呐,海运风险高昂,且在太宗时期已经被禁,不是么。”

  顾长清摇头,苏问弦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宁祯扬,“也不一定,只是现在咱们没想到万全之策。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几个在这里指点江山也没用,一切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

  宁祯扬缓缓点头,“的确……提及漕运,倒让我想到了平江伯府,他们家老祖宗做了总漕十五年,何等风光……可这一代却在为何人承嗣争得你死我活――陈宣与他叔叔互下绊子,闹得不可开交……眼下他叔叔上京钻营请封,他却耐住性子留守江南。”

  苏问弦微笑道,“陈宣虽还没上京,胜算亦不小。这伯府的归属,也就在一两年里便可见分晓。”

  宁祯扬点头称是。

  顾长清神色无波,独自思索,不发一言。

  平江伯府可是诸位贵勋里最顶尖的那几个,当初太宗命平江伯改海运为漕河,平江伯立下汗马功劳,官至漕运总督,贵不可言。十年前平江伯病逝,没来得及为年仅十一岁的孙子陈宣请封袭爵,而陈宣的父亲早死,他叔叔也是嫡子,府里开始内斗不休,就连陈宣的妹妹,原是要嫁入顾家,也突然病逝,外头的人都猜测是他叔叔不想让陈宣得了声势浩大的清流顾府相助,才害了侄女性命。

  四人论了一回时政,宁祯扬拖了顾长清去松鹤楼买古玩,顾长清在他们四人中眼光最毒,不能推脱,傅云天本也想跟着去看个热闹,但被苏问弦寻了借口留下:

  “老侯爷前日见我还叮嘱我,要看了你日日念书,你也不想到春闱时一筹莫展吧。”

  宁祯扬和顾长清都知道镇远侯连自己儿子都是拿马鞭打到大的,虽倒没管住傅云天张扬高调的个性,但也不愿生事,也说让他留下,傅云天才不甘不愿地留在了贡院房间里。苏问弦打发了在门外候着的苏安,吩咐他去城西庙街,看泥人张有没有病愈出摊,若有就买了他摊上所有的泥人儿,再去珍宝斋看看有无新奇稀罕的首饰珠宝。

  傅云天等苏安接了银票退下后,两眼放光地看向苏问弦;“你怎么留意起这些玩意儿了,是给连娘购置的?不对啊,给姐儿买首饰头面已经顶天了,你苏公子可不是会费心哄她们开心的?”

  苏问弦俊眉拧了个结,挥手不耐道,“是给我妹妹买的。”

  傅云天嗤一声,“大房三房你不是都不亲吗,”他猛地醒悟过来,“你是给你那个幼妹买的?可你俩自小不在一块处,哪里来的兄妹情深?”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没道理没道理,想来是你诓我,你肯定是哪里有了心上人,拿你妹妹做借口。”

  苏问弦对他这个轻浮模样分外看不过,抬脚轻踢,“我何时骗你了,我可不像你,处处留情……你说你这个样子,难怪老侯爷去年要拿家法处置你。”

  傅云天灵巧避开,大喊,“你还真是给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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