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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对簿公堂(1/3)
“民妇不认。”

  周静容淡淡的开口,声音却铿锵有力。

  宋县令不屑的冷哼一声,将一本账册扔了下去:“罪证在此,由不得你不认!”

  周静容俯身捡起账册,粗略的翻阅一遍,发现原来徐大田自庄子转到她名下开始,便私自将田租增加了两成。

  一个月前,他再次提租,使得佃户恼怒,激化了双方的矛盾,这才造成了此次惨剧。

  周静容因不记得收租的事,未曾召见过徐大田,也没有从他那里收到过一分钱。可账本上除了记载收租明细,收款处竟还有周静容的签字画押。

  周静容想起傅云深的推测,应是徐大田擅自加租并中饱私囊,竟还敢将黑锅扣到她的身上,真是不要脸至极!

  不过,字迹可以模仿,手印就更别说了,又不是现代可以验指纹,这些证据有什么用啊。

  周静容合上册子,淡漠的瞥了徐大田一眼,对宋县令道:“大人,这上面的签名是伪造的,民妇从未见过这本账册,更没有从徐大田那里得到过一分田租。”

  徐大田急道:“二奶奶,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徐某不过一个小小的管事,若是没有您的吩咐,怎敢随意加租呢,这可是触犯律法的事啊!”

  周静容压根没理徐大田,仍对宋县令道:“大人若不信,民妇可当场写字自证。大人也可派人去傅府取来民妇平日所作字画,与此处字迹对比,一看便知。”

  徐大田见周静容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似作伪,脸色微变:“不可能!他明明……这明明就是你的字迹!”

  周静容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漏洞,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真是假,一验便知,你这么激动作什么。”

  账册上的签名确与原主的笔迹相同,但原主的字写的难看,周静容却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既然她连原主以前一窍不通的画都会作了,那字写的好点又有什么呢?

  只需将她前后的变化均说成是藏拙,别人至多会觉得她矫情,倒也不会怀疑其他。

  宋县令却冷哼一声,并不打算给周静容证明清白的机会:“字迹不同又如何,说不定是你故意写的不一样,混淆视听!”

  宋县令话音刚落,周静容便拱手高呼:“大人英明,大人也认同字迹是可以造假的。所以这本账册上的签名,即便与民妇字迹相同,又如何能证明一定是民妇所写呢?”

  宋县令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一时语塞。

  周静容满意的勾了勾唇:“如此,这本账册便算不得证据了。”

  她又转向徐大田,与他对质:“你口口声声说加租一事乃是受我指使,那我是在何时何地吩咐你此事的,又是如何说的,你讲来听听。”

  徐大田一愣,想着刚刚周静容三言两语就将账册上的签名定义为无意义的证据,怕多说多错被她抓到马脚,不敢正面回答,语焉不详道:“这……时间太过久远,我记不清了。”

  周静容嗤笑一声:“哦,记不清了。没关系,账册上记得清楚,我帮你回忆回忆。”

  周静容翻开账册,慢慢道:“据这上面的记录来看,是从出了正月以后开始加租的。”

  她说着,向一旁的佃户们求证:“是吗?”

  佃户们目露茫然,并非听不懂周静容的话,只是不理解现在的状况。

  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心思也单纯,认为杀人就要偿命,谁杀的谁就要偿还。

  推倒王胜致其死亡的人就在徐大田身边的那几个仆役之中,人证物证俱在,县令大人为何不宣判,这些人又在争论什么?

  可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对官府有着本能的敬畏,虽然有不解也有不满,却只能忍着等着,不敢生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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