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话想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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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了……你才来唤我一声阿母？”老夫人脸悲痛得皱在一起，“莫怪我，莫怪所有人，一切皆命啊，不是我待你不如青婉，我待你一片苦心，那些旁人的话怎能轻易听信了去？庶不庶出有何差别？我呕心沥血，只差将心掏予你，你为何要在后来如此责备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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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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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罢了，罢了。”老夫人无力抬起左手，上下摆动，像一颗枯草随风轻扬，“你恨其他人，没有错，若你生为男儿，如今就大不相同了，也许……你早就踏遍江山，或闲散逍遥，或为朝廷谋略，名留青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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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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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两个女儿，每个皆为手心肉，嫡庶有别，我虽不在乎，可他们在乎……你长姐许配江府，是情理之中的，庆幸你并不在意这些，才能仍旧相安无事下去。后来，你叔父们皆欲把你嫁为罗国公的续弦，此人已年过五十，你万般不肯，我与青婉都为了你跪在你阿父门前恳请，险些闹翻了过去。好在你阿父拗不过我们，你未嫁过去，只是，你好似已不在喜欢这里……入宫一事，先皇后摆明了被宫妃毒杀，故而没人愿把青婉往那深宫里送，他们想起了你……唉，我也无可奈何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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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央无比镇静地听着老夫人谈起阿母往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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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去所言的一切，如今全乱了，阿母仍记得你想做的每一件事，只是都来不及了。”说着，老夫人落下眼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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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释然。所以，阿母也放下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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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老夫人突然哭得像个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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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逐渐没入暗茫，没有一丝明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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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母什么都不怨你，只是……你为何要如此教你的子女？你把太子养得太过忧柔，把公主养得太过冷酷，你真是好残忍的心，这一切只是因为你想掌控整个天下……你做便做了，后来何必偏偏说来惹愠我？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只是一个可以达到你目的的傀儡罢了，你这样做很不对，我养你之时，从未带着望你厚报我之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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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央的神色隐在黯影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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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即便如此，她也对老夫人提起自己，未感到一丝动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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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么冷淡着，永远冷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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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做太不好了，玲珑，阿母以阿母之身指责你，这极无良知，若我有生之年能入宫见到我的孙子孙女一面，我绝不会任由你这般胡作非为！咳咳――你，咳咳，唉，看来我已无力置气了。你胜了，天下是你的，沈家也无人再敢给你脸色，我没了，那些属于你过去的东西也在逐渐消逝，你将是一个，彻底的，没有过去的人，无人看得穿你的弱点，多好，人之生情，才生柔弱，我走了，那些回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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