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周晟好奇道。他对面前看着秀气的女子，内心充满好奇。

  “这个消息就是，八位长老被杀的事情。”顾青衍提高音量。

  果然，周晟几乎没有犹豫，拍案而起：“不可能!”

  “周掌门不信?明日大可去那茶馆，找出那三名散布消息的商人。”她平静地看着周晟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将此事压下去。”周晟坚持己见，顾青衍见他不信，又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空穴来风必有妖。”

  “周掌门，容晚辈多一句嘴，你既然已经把消息压下去，那怎么会被几位商人知道呢。”她吞了吞口水，萧湛递给她一盏茶。

  浅过之后，继续说道：“凤栖城身处荒漠，我等半月前还在淮山修习。而我们刚好到了凤栖城，就有人给我们这个消息。而那个杀害八位守护者的神秘人，是怎么进入凤栖的那道屏障的?”

  顾青衍句句说到点上，半晌过后，周晟说道：“你是说，我凤栖城里有内鬼?”

  顾青衍勾起一抹笑意，道：“种种迹象表明，贵派的确出来内鬼，不止一个。”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周晟心中对顾青衍生疑，反问道。

  之前她看到那道凤凰屏障时，心中便猜到，凤栖城守护者之死，是有人里应外合的合谋，把八人杀死，再嫁祸给顾青衍。

  “周掌门，贵派的守护者死了八个，试问在修仙界中有谁能毫无顾忌地杀掉他们?如果不是有心人之人合谋而杀之，没有内鬼他们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顾青衍连抛出三个问题，问的周晟哑口无言。

  整个过程，萧湛没有说上一句话，而是站在顾青衍的身边，看她的眼神中多了赞赏和欣慰。

  第二日，太阳还未从地平线出来。凤栖殿外的广场内，就有大批的凤栖弟子站得笔耸，大气也不敢出。

  周晟坐在上方，冷冷的扫过每个弟子的脸，各位长老也是摸不清楚周晟在想什么，用眼神交流。

  顾青衍萧湛等淮山的弟子，也站立在一旁。

  昨晚，顾青衍只是挑明了，她所怀疑的一些细节说出来。没想到，周晟竟然选择相信她。

  这锅又沉又黑，压得她喘不起来。

  如果她不去寻求真相。或许，真相就会石沉大海，淹没于时空隧道中，无人探及。

  她活在几十年的阴影中，每天问自己：做错了吗？坚持的重要吗？那些骂名她可以不在乎吗？

  她想：错与对，世人的看法，坚持的道义。都是她将来修仙途的必经之路。

  想至此，顾青衍心中豁然开朗。

  回头看了一眼，立在荒漠之中的凤栖城，体内的凤羽炙热，手中的花随风飘零。

  “你确定要一个人走。”在顾青衍的身后，出现了一道人影。

  “事已至此，再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她转身，萧湛站在她的面前。白衣蹁跹，背后是一片荒漠。

  “去哪里。”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有了神色。“远方。”她看向荒漠的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