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边笑。

  勒齐莱骤然沉默，面色惊愕、惶恐、后悔，十分复杂。

  “不要被他骗了，勒齐莱，”布兰艾三世声音平淡，“他只是想让你悔恨而已。”

  “悔恨？对……对，一定是这样。”勒齐莱喃喃着，脸上的惊愕悔恨惶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偏执和癫狂。

  “你就是故意想骗我，让我背上灭绝‘沃斯底迪’的罪名！可我只是为了有更好的发展而已！这有什么错吗？”

  圣·勒玛看着勒齐莱扭曲狰狞的面孔，那明显欺骗自己，故意不相信现实的模样。

  他失去了继续说话的兴致。

  意识一沉，不知陷入多深的深渊。

  “你就是我的——aid（女仆）吗？”望安道。

  他本来想说“aster”（主人），玩一个梗，不过还好忍住了。

  圣·勒玛环顾一圈周围，看向说话的望安。

  只一眼，他就如遭雷击，本能地紧闭上双眼，但脑子里，都已满是那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的身影。

  “这是……什么怪物？”

  “我问你，”套上马甲后，望安的声音也跟着七变八变，“你就是我的女仆吗？”

  “啊……那个，我是男的，伟大的魔王大人。”圣·勒玛回答得很小声，唯恐激怒了望安。

  “食堂大妈可以是男的，魔法少女也可以是男的，女仆，自然也不例外，”望安道，“好了，闲话到此为止——说出你的目的，凡人。”

  诶别说，虽然后半句怪中二的，但说起来还蛮带感！

  “是，伟大的魔王大人。我想请您降临我所在的世界，为那腐朽没落的世界，带来一场崭新的变革！”圣·勒玛双膝跪地，头颅深埋，在望安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大的卑微和崇敬。

  然而他注定得不到希望的回答。

  “我，无法过去。”

  “为什么？”圣·勒玛猛地抬头，一脸惊愕。

  这是他在历代传承人的遗言中，从未见过的情况！

  “你的世界如砂砾，你的魔力如微尘……你们，太过渺小。”望安道。

  装哔的感觉快乐吗？

  超级快乐！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那，那我该怎么办……”圣·勒玛身形猛地晃了三晃，失魂落魄，泪流满面，“‘沃斯底迪’家族，真的要从我这里灭绝了吗？”

  “但我可以让你离开，”望安道，“我可以让你暂时离开你的世界，去其他世界，修炼变强……直到，你的实力，能完成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