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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1/2)
能不能做彼此的死党,就看彼此愿不愿意借东西。

  这是我跟我的三个死党在过去三十五年间最真实的写照。细细算来,我们相互借过许多东西,大到房子车子小到一针一线,可谓是无所不借,无所不能借。

  唯独老公这个东西,实属首次。

  大概是因为从前没有过这等先例,所以我才会表露得如此焦虑。不无夸张的说,从借出去的那一分钟开始,我已经在望眼欲穿的盼着加菲猫快点把他还回来。

  呃,这大概就是人之常说的物以稀为贵吧。

  盘腿坐在25楼的客厅里,我吃了一碗泡面,看了两集电视连续剧,喝了三杯绿茶,中途还抽空去大露台张望过四次,等意识到我竟然干了这么多无聊且无趣的事后,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

  可我仍然焦躁的睡不着。

  这种糟糕的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我心高气傲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眼撞见姜北笙那只深棕色的公文包。心头一颤,宛若聊斋志异中所有鬼魅故事描叙的那样,午夜十二点,是妖魔鬼怪的盛宴,我怀疑这只包就是其中一只。

  鬼使神差的将它拎了过来。

  二十八岁那年,菜菜子深信她的独生女随时都有被人娶走的可能,开始日日对我耳提面命的灌输为人妻之道。最让人耳熟能详的莫过于:成熟自信的女人从来不会偷偷摸摸对男人的包下手,一定要在四下无人时光明正大的翻。

  我深以为然,学以致用。趁着此刻四下无人,光明正大的打开一看,除了一台黑色超薄笔记本电脑,内夹层外夹层再也翻不出其他任何私人物品。

  我将笔记本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再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牢靠的位子坐好,满心以为接下来将会是一场绞尽脑汁也难攻破防线,没想到,电脑根本没有设密。

  这太诡异了。

  能这样行事的人,要么是心思单纯亦如天上飘过的白云,要么就是在施展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阴谋诡计。根据我对姜北笙现有的了解,他有且可能只会是后者。

  但凡是个聪明且理智的人,面对这种诱惑,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关掉电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我显然高估了我的理智,也低估了姜北笙的歹意。

  望着用我扒他裤子照片做屏保的页面上,那一字排开的文件夹,我的心犹似被一只手攥得透不过气来。

  每一个文件夹都有一个熟悉到令我胆颤的名字:“狐狸”“蚊子”“加菲猫”“芸豆”“格格”“魏老师”“钟兴兴”“莫佳”“赵宇宁”……

  看到“赵宇宁”这个名字时,胆颤成了毛骨悚然。

  赵宇宁是芸豆的老公。

  芸豆27岁的时候,豆妈十分焦急,托了许多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亲戚朋友,请求给芸豆介绍对象。

  那年七月份,29岁的赵宇宁见过芸豆后,比其他候选人更显热情的展开了追求,三个月多后,他们终于赶在芸豆27岁结束之前,扯证结婚将终身大事顺利完成了。

  三年后,芸豆赶在她30岁之前,利落的将这段婚姻彻底结束了。

  自此之后,赵宇宁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被我们深恶痛绝,且绝口不再提及。

  我敢肯定,我跟姜北笙接触后,绝对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从谁口中知道呢?又为什么要调查他呢?

  这些调查是在认识我之后?还是之前?

  我率先点开了“狐狸”这个文件夹。

  里面又有十四个子文件夹,命名从22一直持续到35,我随机打开了28,空的。

  又点了一个31,依旧是空的。

  我退出来,点了“芸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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