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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 你怎么知道?(2/3)
上盛传的《黑色星期五》都是假的,其实是《忧郁的星期天》。为匈牙利音乐家鲁兰斯·查理斯所作,创作背景是和女朋友分手,故而曲调也是伤感的,但没到致郁而亡的程度。

  真正的《黑色星期五》早在1945年就被毁了。但它的传说在江湖从来没有停止,据说这首乐曲原名叫《魔乐》,并非由一个人,而是由一群音乐大师创作的。

  它利用的是次声波和其他手段来刺激大脑皮层神经,人的脑部和频率20hz的次声波能产生共振,因此不能用意志力来克制。听闻这个说法,我表示叹为观止。觉得那群人也许不是音乐大师,而是白衣刽子手,遵循生命科学手段,用音乐击溃人的神经。

  杀人于无形,在江湖中是比飞花摘叶更高明的手段。我觉得可怖的同时,也不禁心生一丝遐想。但也仅仅始于遐想,如果这首曲子真在我手里,我可能会奇货可居将其卖个好价钱,但绝对不会以身试法。

  陈羽尧之所以气结,不是因为我小看他的艺术涉猎,而是我居然敢暗戳戳地嫌他是“老人家”。

  我没有听过《黑色星期五》,所以我今天吹奏出来的乐音最多是《忧郁的星期天》。

  好久没有吹奏陶埙了,我发现我有几个音吹的是不对的,只好停下来想一下,再吹。不对,再改。

  小布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声的,“你吹的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有点像陶笛。”

  “埙。”我想了想,用英语给他解释了下,“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同样也是用陶土烧制的,至于形状你也看到了,像一个鸡蛋。”

  “比陶笛吹奏出来的旋律更——悲伤。”小布朗目光牢牢地注视着我,“特蕾莎,你经历过特别悲伤的事吗?无人倾诉的那种。”

  我想了想,如实答道,“嗯。经历过。”

  “那你可以告诉我。”小布朗真诚地望着我,“我会为你分担的同时,并且为你保密的。”

  “不。”我摇头,“你也说了,‘无人倾诉’。能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悲伤,都不算‘特别悲伤’。”

  小布朗愣了愣,随即有点失落,甚至是有点生气,“你只不过不想对我倾诉罢了。”

  我没有否认,微微一笑,“你最近没再受伤吧?”我指的是他玩飞车这件事。

  “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一如既往地摔伤,那不太愚蠢了么?”小布朗没好气地说。

  “是。”我好脾气地道,“你一点都不愚蠢。你是我见过的极少数聪明的男孩子。”

  “极少数?”小布朗重复我的措辞,轻轻摇了摇头,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居然不是‘最’?”

  “谦逊。”我说,“中国文化中极为含蓄内敛,即便在英国,绅士也以谦逊为美德。”

  “绅士?”小布朗嗤笑道,“你的印象好像还停留在维罗利亚时代。”

  小布朗不满老布朗的种种做法,但事实上祖孙俩都有一个共同的物质——“高傲”。呃,高傲形容老布朗是极为贴切的,小布朗少年意气可能还是“骄傲”更适合他一些。我欣赏他身上的自信和阳光,但是我知道,自信也可以是温柔的,阳光也可以是和煦的。

  翟逸,是我见过最温柔和煦的少年。他的话,我敢说‘最’。正说着,我从窗口看见凯莉推着琦琦的小车回来了。

  琦琦已经没有坐在车里,而是扶在小车边,走得磕磕绊绊,却把“咯咯”的笑声洒在了伦敦夏日上午充沛的阳光里。我手里仍拿着陶埙,但心情变得柔软和轻快,相信我的面容上呈现的也是如此。

  因为小布朗说,“东方女人身上有一种深厚的母性,被它笼罩的时候,非常……有魅力。”

  我转过身,把陶埙收进黑漆盒子里,站起来看向小布朗,眼神中有“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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