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软软的吐出“对不起。”三个字。

  “他们是我的朋友，性情我很了解的，戚家一家人是不会想听到你说对不起的。”

  听着和乔乔相似的话，柒柒开始有些缓过神来。

  看着柒柒表情有些变化，“最近，九州市可能会不太平，姜木槿的事我自有办法问清楚，你安心地住在戚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联系我。”张岭杨侧过头，目光柔和，“不要一个人去抗，你不可能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柒柒慢慢道：“不能十全十美，那就无愧于心好了，老师，你赶紧送我回去，不然舜华要着急了。”

  手指朝空中清点，张岭杨带着柒柒穿过黑洞，送她回教工宿舍，两人落地，张岭杨将所有的话全部转换成一个浅浅的笑，趁着未关闭的黑洞，返回自己的住所。

  看着毫无生气的整洁住所，张岭杨瘫坐在沙发上，缓缓闭上杏眼，想起一些往事。

  25年前，护灵村的熊猫学院，学生们拿着毛笔学习着人类世界的语言和文化，传授的老师都是在人类学校学过一段时间，方便混入人群中的5级守灵卫。由于任务繁重，精力有限，知识一直没有得到更新，作为一个普通人是绰绰有余，但是想要得到创新型人才，发扬光大护灵村，是远远不够的。身为六长老的张岭杨深知护灵村的教育滞后，主动请缨前往人类世界学习知识，与时代接轨。

  张岭杨选择了建校百年，学习氛围浓厚的九莱高中，成为一名高一的学生，过上了不理杂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普普通通的人类生活。因为身份原因，张岭杨一直冷冷淡淡的对人对事，不主动和人说话，不参加小集体活动，所以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冷清的同时也很自在。

  班上的同学起初对这位浓眉杏眼高大帅气的男孩很感兴趣，家庭情况，兴趣爱好什么的，都想略知一二，怎耐他惜字如金，问什么都是还好，都喜欢，一整天可能都说不上几句话，还以为是害羞，认生，过几天就好了，结果他一直如此，连授课的老师都主动询问过是否有心理负担。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想去主动接近他。

  寒冷冬天的早晨，张岭杨像往常一样坐着公交车，赶往学校上早自习。时间有些早，道路上被大雪厚厚的覆盖，银装素裹的街道，稀稀疏疏的行人，抱紧自己，埋头慢慢赶路，公交车走的格外的缓慢，张岭杨插上耳机，听着录影带里的英语听力。

  眼尾瞥了一眼窗外，张岭杨拉下耳机，扭头往外看，一位老奶奶坐在地上一直没能起来，周围也没有行人，他没多想在公交车到站之后，从后门下车，跑到老奶奶身边。

  “您怎么了？是不是滑倒了？能起来吗？”张岭杨扶着一边的建筑物，蹲下来看着老奶奶的腿。

  “我准备去买菜，一时没注意，踩在冰上，摔了一跤，腿好像骨折了，起不来……”老奶奶嘴唇冻得发紫，整个人都在发抖，抱着小腿痛的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