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像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那么平静，沉稳，手里握着她经常扎头发的头绳，苦笑：“渺渺，我帮你报仇了，你没有家，我给你家，你想要爱，我给你爱，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走了，我也随你走，你不孤独了。”

  他拿出一枚刀片。

  “不，霍沉煜。”夏渺想阻止他，可她行动不了，伸不了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刀片从他手腕划过。

  为什么，为什么自杀。

  “渺渺。”季圆听到夏渺在说梦话，摇晃她醒来。

  “不！”夏渺睁开眼，大喊。

  “渺渺，是我。”季圆打开灯。

  夏渺流了很多汗，悲伤过头，眼角全是泪水，连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又忍不住心酸，继续哭。

  一个噩梦瓦解了她所有的坚强。

  “渺渺，你怎么呢？”季圆不懂她做了什么梦。

  夏渺捂着脸，霍沉煜浑身是血倒在她面前的画面挥之不去，她的心脏狠狠跳动，恐惧感扑面而来，坚强的后盾全瓦解了。

  哭了很久，那她怨恨什么，还能有什么不满，他怎么能死。

  “渺渺，你做噩梦了，只是一个噩梦，不是真的。”季圆安慰。

  只是一个噩梦。

  对，只是噩梦而已，可她为什么要做一个关于霍沉煜自杀的梦。

  ……

  隔天霍沉煜醒来，脑袋沉甸甸，像是顶着八百斤的铁托，胃里难受得翻滚，最重要嘴还疼。

  他不知道昨天做了什么，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反正就是不舒服。

  极度郁闷。

  浴室洗漱时，他清楚的看到嘴角破了皮，心情更阴沉，脸色极其不好的走出门：“张言，你昨天给我吃了什么，想要毒死我吗？我还他妈嘴角磕到了！”

  张言一脸懵圈，他没搞清楚状况。

  “霍总，昨天你消灭了一桌子的菜。”吃那么多肯定难受。

  对于昨天的记忆，霍沉煜只停留在喝醉酒前，之后完全记不得。

  “我为什么吃那么多。”霍沉煜以为他骗人。

  张言道：“夏小姐做的菜，您一口气全吃完了，饭后还吃了水果，看了很久的电视。”

  “夏渺？”

  霍沉煜完全记不清，又问：“那我的嘴谁弄的？”

  张言不知道：“霍总，我不清楚。”

  谁把他的嘴弄破了。

  不会是夏渺那死女人怀恨在心，故意弄破的吧。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喜羊羊，懒羊羊……”

  “……”

  “……”

  电视机里还在放动画片。

  霍沉煜着眼看向电视，眉头微皱，又轻蔑的望着张言，冷嘲道：“张言，你多大了，还看动画片。”

  张言难做人：“霍总，昨天不是你吵着让我们陪你看吗？”

  “？？？？”霍沉煜黑脸。

  “你还粘着夏小姐一下午不肯让她走。”

  “……”粘着她，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