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也是这样，抱她来洗漱间，然后就这样帮她刷牙，跟哄小孩子似的。

  朱妍秀时不时瞥一眼镜子里的他们，自己也不算矮，一米六多的身高，一双长腿显得身材更高挑，可是现在在李彬杰的怀里，却显得十分娇小，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李彬杰也往镜子里看去，碰上朱妍秀视线，她瞬间低下头，安静地刷牙。

  “朱妍秀，”李彬杰忽然掀了菲薄的唇。

  “对不起。”

  朱妍秀的手忽然顿住了，李彬杰继续握着帮她刷牙，“我知道你并没有打算以后要结婚，我强迫你，是我的不对。”

  他说，“当时提出结婚，最先还是出于想对你负责，圣杰的继承权，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在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这么觉得，可惜我没有承认这是一种喜欢。更或者是，我觉得自己没有把握。”

  “朱妍秀，昨天我不是吃醋才吻你，是因为害怕。害怕我在你心里，跟你遇到过的那些男人一样，留不下任何痕迹。我从来没有跟人打过什么交道，跟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所以爷爷说要宠着你我就尽量学着温柔一点，封晋说送你一只宠物我就送了。可是当觉得要失去你的时候，还是撕破了伪装，忍不住发怒，将最残忍最黑暗的一面暴露出来……”

  “因为你太像一阵风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抓不住。”

  说到这里，朱妍秀忽然心口一疼，正想开口，却被李彬杰打断了。

  “朱妍秀，这是我的第一个家，我想一直保留。你的芒刺、你的冷漠、你的痛苦，我都可以一一接纳，如果你要离开，我愿意朝你走很多步，一直走到你愿意伸手拥抱我为止。”

  直到，你说的那句“相爱”……

  朱妍秀的心忽然被狠狠地撞了一角，又疼又涩，眼眶有些湿润。

  她以为再见李彬杰的时候，一定会对自己昨晚的那个耳光而生气，可是没想到第一个说出“对不起”的人，居然是他。

  第一个家……是啊，这也是她的第一个家，不是吗？

  朱妍秀这才意识到，李彬杰跟自己一样，在年幼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

  而他冷傲的外表之下，包裹的又何尝不是一颗柔软的心。

  只是……她怎么会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呢？李彬杰就算把剩下的每一步都走完了，她又真的有勇气站在他身边吗？

  当初跟霍澈在一起，她的勇气几乎都已经用尽了。

  李彬杰忽然松开了她的手，朱妍秀收拾好情绪，低头将嘴里的泡沫吐掉。

  因为察觉到李彬杰的目光始终没有挪开，似乎是在等自己的回应。

  所以朱妍秀有点尴尬，不太好意思再继续刷下去了，只含了一口水简单地洗漱一下，然后又吐了出来，唇边还沾了许多泡沫。

  朱妍秀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个气氛才好。正想转过身来，却因为他贴得太近，都将她贴都洗漱台上了。

  而李彬杰丝毫没有推开的意思，朱妍秀只好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他终于退了一步，让她转身，但朱妍秀整个人还是在他怀里。

  李彬杰低着头看她有些慌乱的表情，抿着一张薄唇，视线移到了她莹润的唇边。

  “那个……李彬杰……”

  朱妍秀刚张嘴说些什么，他柔软的指腹便划过了自己的嘴角，擦掉了沾在上面的泡沫，留下微凉的温度。

  朱妍秀忽然发窘。

  呃……她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李彬杰低头看着她，说：“如果是拒绝的话，可不可以先不要说？”

  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吧……

  朱妍秀皱了一下眉，她并不想与李彬杰为敌，也不想去伤害他。可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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