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讪讪笑道：“不是……就是担心你会出意外。”

  她偷偷问系统：“能不能把我从这地方送出去？”

  系统：“可以，100积分。”

  苏悦：“你做奸商不怕遭报应吗！”

  系统：“不是我做奸商，是这个地方太诡异，送你出去是要花费我很多能量的。不然，我让你看清楚这里是哪儿？2积分就可以。”

  苏悦：“成交。”

  话音刚落，苏悦眼前清晰起来。

  湛蓝的海水包裹在她周围，仿佛被什么东西隔开了，没有弄湿她的衣服。

  她从来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司勋看她眼睛发直，说：“看来你也是有秘密的人。”

  苏悦看向司勋，他眼眸闪过一丝灰暗。

  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捕捉到司勋的一段记忆碎片！是否花费5积分观看。”

  苏悦暗骂一声奸商：“看！”

  眨眼间，她仿佛坠入了海里。

  冰凉的海水像有力的手臂一般，将她往海底拉扯。

  这就是司勋的记忆吗？

  苏悦并不恐惧，感受着这份濒死般的窒息。

  她往下坠着坠着，突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影。

  那是司勋。

  他被抛进海里，像一个毫无生命气息的人偶般下沉，坠落海底。

  一次又一次……

  就像卡了碟的画面。

  司勋一次又一次，坠入海中，在海里死去。

  苏悦向他游去，眼前被什么闪了一下。

  再睁开眼，她已经回到了司勋的房间。

  司勋脸色阴沉：“你做了什么？”

  苏悦注视着司勋，伸出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她能感到司勋的身体紧绷起来。

  但他没有推开她。

  他沉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已经不是普通人。

  他感受到了，他的记忆被入侵。

  “我看到了你的过去。”苏悦很坦诚。

  司勋推了她一下，并不用力。

  苏悦紧紧地抱住他，轻声安抚：“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你再经历那些事了。”

  系统给她的资料，只写了司勋原本的命运，和因柯昱杨出现而被篡改的命运。

  不管是哪个，司勋都不会死在海里。

  可是她看见的司勋，就像坠入了可怕的循环。

  一次又一次地被抛进海中。

  一次又一次地死在海里。

  至于原因。

  如果她没猜错，跟司勋手上的黑色表盘有关。

  这真的是她所在世界的时空法器。

  它可以让一个人，永远陷入可怕的时空之中。

  而这个法器原本的主人，应该是可以靠系统穿越时空的柯昱杨吧。

  柯昱杨不仅更改了司勋的命途，还让他一次又一次感受死亡的瞬间，这分明就是想折磨司勋。

  只是柯昱杨不知道，司勋是天命之子。

  他哪怕真的死了，多半也能以灵体状态毁灭世界。

  天道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好像是一棵树。

  树上结出好果坏果都无所谓，主干是否被虫蛀也无所谓。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它的主干都绝对不能断。

  而司勋，就是这世界的主干。

  一旦命途被改，可以历尽艰辛，却永远不会真的死亡。

  司勋任她抱着，神情依旧冷淡：“你在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