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过来了？”

  “对。”水末点点头，随即又声音诚恳道，“圣子大人，能不能答应我们的请求？”

  白无扯了扯唇角，却看不出笑意，“你们怎么会觉得，我身为光明圣子，会帮助黑暗之主呢？”

  “黑暗和光明自古便相依相存，这个世界少了谁，多了谁，都可能会造成世界毁灭。光明神想要一家独大，彻底消灭黑暗，这无疑是致全世界不顾。”少见的，这是一直沉默的“艾伯特”回答的。

  “吾并不在意，你到底帮不帮吾，事实上，这个世界毁灭与否，和吾就算是有关，那又如何？吾从不是心善之人。而且能够让全世界的生命陪着吾一直埋葬，也不亏。”银发的王淡淡的说着，轻描淡写的仿佛根本不是在讨论这个世界的存亡一般。

  黑暗神是早于光明神诞生的第一位上位神，他亲眼见证了光明从他体内发芽并壮大，到最后和他平起平坐。

  认真说来，他还算是光明神的父神了。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

  诸神黄昏后，这个世界存在的神邸已经很少了，而上位神便只剩下他和光明神了。

  只不过，他却被光明神暗算，神体破碎，神魂沉睡，等了这么多年才被唤醒。

  艾伯特本就是他留下后手，只是想不到，这具身体还是被光明神埋下了隐患。

  水末惊诧的看着他，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喃喃道：“吾王……”

  “既然如此，你就去送圣子回去吧。”银发的王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抵住了下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苍白如玉的肌肤上的投下浅浅的暗影，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和黑暗孤寂融入了一体。

  “……圣子大人，请跟我来吧。”水末移步到白无跟前，准备带他离开这里，既然这是王的旨意，那他除了遵守，也别无他法。

  但他面前的这个人却纹丝不动，水末疑惑的侧头看他，“圣子大人？”

  白无盯着黑暗深处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却是锋利而冰冷，“谁说我不帮你了？”

  “你说过你和艾伯特，还没有完全融合？”

  “……”银发的人看了他一眼，颔首，“是。”

  白无：“那你能让他出来见一面吗？”

  “吾很抱歉……”出乎白无意料的，他摇了摇头，拒绝了白无的要求。

  “他就是我。艾伯特就是我神魂的一小部分，就算现在没有融合完，但也无法再分离出来了。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

  “不，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问问罢了。”白无黑色的眸子里动了动，然后他问道：“既然要帮，那么请问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