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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春日之宴(1/2)
余望虽不去春日宴,可春日宴还是如旧办的热烈。

  各族王坐于上位,公子、公主等小辈们则在下座聚着,各自聊各自的话题。

  因余望未入席,原本与她一席的余锦便坐到了苏叶身边,不停给他拿来新鲜吃食,脸上藏不住的欢喜,旁边坐着赫四赫五一席,频频往这边瞧着,一位张扬着不满,一位心中有伤。余铭与琏族大公子白玉悯一席,一位衣着质朴,神色平静,一位装扮华丽,神色高扬,倒成了一对映衬。

  白玉悯给两人各倒一杯草露酒,端着酒杯凑到鼻下,满是夸耀:“家中的欢醪喝惯了,倒还是你家的草露来得清甜。不错不错。”说完便连斟了三杯。

  余铭并不为此所动:“琏大公子说笑了,一盏千金的欢醪哪是区区草露能比得了。”

  “铭兄,你在意那酒的尊贵,我在意的却是喝酒的心情啊。”白玉悯说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稍显遗憾。

  余铭还是淡淡,不与他多言。

  白玉惘叹道:“亏我求了父王许久才带我来宴席,你却待我如此冷淡,之前寻你几次都寻不见,如今宴席之上又不愿与我多说几句。真要令我伤心了。”

  “白兄哪里话,只是美食当前,不可辜负,才与你少言了。”

  白玉惘笑道:“那是那是,”又给两人斟满了酒,“说起来,你我虽都为国中长子,却境遇迥异。你只需等待即位便可,我却还有家中六兄弟,勾心斗角在所难免,现在能与你一同坐着吃酒,就已经很是为难了。”

  白玉惘诉说他在国中处境艰难,余铭并不认同:“白兄聪明才智在我之上,生为长子,又为弟弟所敬爱,父亲所信任,何来艰难一说。”

  “弟弟们敬我、惧我、有求与我,不过是我苦心经营的结果。而君心本就善变,我为了保住我的位置,也少不了一番作为。背后那些事,铭兄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要是能像你这般自在,不用思虑许多,倒还落得清净”

  余铭听闻白玉惘一席话,思索这其中包含了多少故事,可看向白玉悯,他却还是一脸笑意,一如既往,难以捉摸。种种思绪,随同草露饮入腹中,不多相问。

  各族王列于上位,这排位便没有小辈们那么随意了。

  琏王与可丽王并座,彰显两国友好,靖赫两国本为邻国,自然并排,而赫与边茜既有偏见,自然不会相邻,其他还有真、单等素有世仇的国,那隔得更是甚远。如此安排,也是可丽王有心。

  座位是满满当当,人数比往年少了近两成。为何原因,有些人心中明了,只是事关机敏,不便多言,而有些全然不觉,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

  上位还有一席无人坐。

  “苏公子,不知你父王为何今年没来?”可丽王问道。

  苏叶正与余锦解释着什么,见长辈叫他,回首答道:“近日国中突增许多求医之人,父王实在脱不开身,在下医术浅薄,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派我来赴宴,还请各位族王海涵。”

  可丽王自然理解,看了在座的一圈,又问道:“怎么答育王也没来?”

  靖王笑道:“还不是他那个宝贝女儿,平日里挺乖的人,不知怎么,突然闹了起来,她爹束手无策,只能在家里看着,自然是来不了了。”

  诸位王都是做了父亲、爷爷辈的人了,谈起这些儿女的事情,上了兴头,免不了多说几句。

  彬廷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别人说什么都说好,只是与他说话的人多了,一时也不知应该回谁的话才好。

  竭王向来是春秋宴的常客,不论路途多么遥远都会赶来参加宴会,每次都孤身前来,不惧路险,俨然成了各国宴会的出勤王。而除了在宴会上的碰面,众王几乎想不起还有这么个族国。对竭王每次宴会必到的精神,众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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