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萱不想对蓝烨说谎，只能低着头，小声问：“我可以以后再说吗？”

  蓝烨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诚实吗？

  要是不想说，有无数个理由搪塞。

  怎么乔萱这么老实，还问他，可不可以以后说。

  蓝烨见她低头绞手指，怯怯生生的样子，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实在有点太可爱了。

  打游戏时，心态坚定。

  对旁人时，神色淡漠。

  对自己就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又是害羞，又是慌张，又是不愿骗他……

  “不行吗？”乔萱略略抬头，大眼睛里都是彷徨。

  被乔萱这样看着，蓝烨心间的某根弦，微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蓝烨看着她，“是我……不太行了。”

  “啊？”乔萱倏地瞪大眼，“你怎么了？不舒服？”

  蓝烨笑而不语，半晌，忽然说：“手伸出来。”

  乔萱不明所以，乖乖伸出了一只手。

  “都伸出来。”蓝烨命令。

  乔萱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

  乔萱的皮肤极白，原本该是白皙纤细的手指，此刻红肿一片，有些地方冻裂了，有些地方结痂了。

  蓝烨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乔萱，“对职业选手来说，手是最重要的，在这一点上，你很不合格。”

  乔萱闪电般缩回手，眼里惊慌失措：“我……我——”

  “别你了，”蓝烨看了她一眼，“跟我来。”

  见蓝烨往基地走，乔萱就傻傻站着。

  跟他走？

  那就是……要进去？

  蓝烨停住脚步，转头看乔萱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又是叹气又是想笑。

  这小丫头，到底是多敬畏他，多敬畏这里啊……

  “还不跟上？”蓝烨笑：“青训的评分权可在我手里，敢不听话，我就让你不及格。”

  乔萱听了，连忙跟了过去。

  蓝烨笑了笑，领着乔萱往大楼里走。

  乔萱悄悄看蓝烨的侧脸，压抑不住地轻声问：“我还有机会留下来？”

  “你怎么会觉得没机会？”蓝烨反问。

  乔萱心里忐忑，实话实说：“昨天我输了，今天我也输了，连输两局，我应该是留不下来了。”

  “才输两局，问题不大。”

  蓝烨按了指纹，大门自动开启，“当年萧正连输十八场，你和他比，还少了点。”

  乔萱错愕不已：“教练连输十八场？”

  她彻底学习过萧正的技术，比赛视频也都看过，怎么不知道还有连输十八场的事？

  蓝烨领着乔萱进电梯，居心叵测黑队友：“当年网吧集训，他连输十八场，场场都是菜鸡操作，输了就开始哭，拉都拉不住。”

  “……”乔萱简直不敢相信。

  蓝烨继续编黑料：“当时哭的啊……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边哭一边捶胸，比哭丧还夸张。”

  乔萱张了张嘴，半天，才蹦出一句话：“……真的吗？”

  蓝烨转头看她那副都要相信了的样子，抬手轻弹她的脑袋。

  “当然是假的，傻妞，我说什么你都信呀？”

  乔萱被弹了脑袋，又看蓝烨笑颜温然，瞬间红了脸颊。

  她心跳如鼓，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信你……你说什么我……我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