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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鹧鸪天 第六章 我怀疑你在驾车(2/5)
朝的强盛长安国。长安立国后,从此国境内人城聚集处再无大妖,山上修士起争端不敢入城、宗门受辖于朝廷,修士御剑不可穿城,不可越国境。

  在此之前的归栈洲,山上修士随意侵袭小国大城,朝堂无力制约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抢了就跑的流动“山上寇”,野修之间争抢天材地宝、厮杀不顾凡俗伤亡,一些小国成为强大山上宗门的山下附庸。

  仙如地痞,侠如流氓,频频乱象,不忍直视。

  一位耄耋大儒,原本曾对这变革极速的世道抱着极大希望。临终前则高呼:仙方普世,怎么能是这样?怎么能是这样?

  以凡人之躯建国的李氏长安国主,一改乱局,定都建安城。制定了极多针对修士的手段并融入行伍、市井之中,使山上山下习以为常。曾令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儿们极其神往的一剑压三军、一人拒一城的景象,很难再现。

  小儿人人慕侠气,向往一人拒一城的风流事。没人想过黑云压城时,城内的惶惶奔走人。

  长安之后再无江湖,长安之后方有江湖。

  这使得长安王朝极其得民心。即使已经断国祚数千余年,曾经打下的全境分裂成大大小小十余个小国,依然有些固执老人怀念那个凡人扬眉吐气、荡气回肠的年代,以长安旧民自居。而各国掌权者,对此并不禁止。

  在这种情况下,卷帘人还能在夜间宵禁后无声无息潜过来三十余人,且在夜靖安郎游荡、信楼林立的的临淄城,悄悄布阵“藏起来”整个六层小楼,使的打斗声貌都局限在这块玲珑小天地里,不得出。让财大气粗的顾客无法连用咫尺符远遁。

  难度可见一斑。

  北境六国内,唯有卷帘人。

  现在符阵被迫,夜枭声近。

  众人都看向为首丫鬟的时候,丫鬟心里愤恨,咬牙切齿指挥行事:“嗫狼,尽墨,檐子衔,推金锥。”

  众人无声应喏,有人四处掷碎雾珠,有人收拾掉落法宝抹消阵法痕迹,有人给尸体撒上磷粉。不知何时,四周白雾皑皑,已经空无一人。

  丫鬟身后的肥胖高大妇人,拾起脚下脚边故意留下的一柄飞剑,向下插入院中石板。又取出一张带有海棠徽记的交子钞,钉在剑柄上,方才离去。

  这是卷帘人做事的规矩,一个是永远不与官府产生冲突,宁可自身伤亡也不交手。另一个,只要变成“公开”行事,一应产生的财产损失费用,都会由卷帘人主动负责,不会牵累他人。所以在官家眼中,卷帘人是“懂规矩”的杀手组织,并不十分刺眼。卷帘人能在北境六国如此大张旗鼓,不是没有理由。

  当然,只负责财产,人命不算。

  过一会,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捧着一把手壶,蓦然出现在院子中。

  方才远远旁观了好久的客栈掌柜弯下腰,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剑柄上交子钞的金额,直起身,嘬一口茶,很是满意。

  然后抬起头,隔着还没散尽的云雾,抬头看向小楼三层一处黑着灯的窗户。窗后是一位明显是修士却住在了前楼的客人,见未藏不住就也推开窗子,向掌柜遥遥拱手。掌柜回礼,并不多事,径自抿茶等待靖安郎的盘问。

  夜枭声落到院中,房间的诸人推开窗,喧哗吵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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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客栈十几条街外的一条小巷子里,两具追杀而来的尸体旁,顾客瘫坐在墙壁上。

  处心积虑,接连计算围杀者的出手顺序、挑选后击在身上的受伤程度、为首丫鬟的心态变化,把握保护两名关键阵师的几名护卫的心气松懈时机,即使是以顾客的算力,也有些身心俱疲。

  何况,打在身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贯穿腹部将自己从半空掼下的第二剑冻鸟,残余的剑气依旧固执而缓慢的在身体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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