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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番外——亚历克斯与伊尔妲(44)(1/3)
白银议员挥动双翼,掠过阿克的城市上空。
  在有翼人中,对那些与生俱来的不同之处,也有各种意见,有人认为它的起源就是耻辱,应当隐藏起来或是设法修剪掉;也有人认为在他们的祖辈因此获得克瑞法之主的青睐之后,这双羽翼就从耻辱变成了荣耀;还有一些人认同后一种意见,但认为他们应当谦恭地落到地上,用双脚走路。因此而生的争论甚至被送上了克瑞法之主的案头,不过那两位存在——那时候正是最受他们爱戴的那个,他拿起文书看了看,很自然地说道:“羽翼又与手脚有什么区别呢?它既不是耻辱也不是荣耀,只是身体的一部分,常人如何使用手脚,你们就应当如何使用羽翼。”
  所以,如果你到克瑞法,就时常可以看到雪白的“大鸟”从碧蓝的空中飞过。
  白银议员在阿克依然这样做,却是为了凸显她与常人的不同,在她将那些女人处刑后,一些试探就来了,这里的男性有着根深蒂固的思想——认为女性总归是懦弱无用的,但她一旦显示了作为与人类最大不同的地方,他们就又畏缩起来了。
  她在城门两侧的箭塔顶端落下,从这里可以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背影——黑发的吟游诗人依然如之前一般,拒绝了所有人,不过还不能说他是孤身一人,因为他这次还带上了一个“婴孩”。危险的神祇子嗣,即便拉曼妥思只是一个神力低微的神祇。
  亚历克斯回身最后看了一眼阿克,黄昏降临,沉重的铁闸门已经落下,在道路两侧,被丛林掩映着的村庄里升起白色与灰色的炊烟,周遭一片空寂——如果没能来得及进城,商人或是旅行者都会选择到村庄里寻找住宿的地方,在路边以及密林里休息都要小心有野兽、怪物和盗贼乘着夜色袭击他们。
  他的坐骑,一匹漂亮的黑马悠然在夯实的路面上踏出细小的烟尘,晚风格外干净和冰冷,鸟儿也似乎休息了,深秋时分,虫子也不再鸣叫,如果换做另一个人,准会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孤寂,但对亚历克斯来说,他乐于享受寂寞,就和他还在另一个世界,还在巫妖的戒指里时一样。
  被放在他怀中的维维偶尔会发出“咕呱”的叫声,其他时候都很安静,祂的面孔在阴暗的光线下发光,眼睛却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除了这个,祂和普通的孩子似乎没有什么分别,一样的脆弱,谁也不知道,只要善加利用,祂会是一件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即便祂不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只要还有理智,那些被钱财或是其他原因吸引而来的刺客就会心生忌惮——不说他们是否能够杀死一个神祇的子嗣,祂的死亡说不定会引来拉曼妥思的一瞥,谁敢和命运打这个赌?
  “只是一件武器罢了。”亚历克斯低声说道,他不知道婴孩是否能够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大概不懂,祂一看到亚历克斯向祂低头,注视着祂,就格格地笑着去抓亚历克斯垂下的黑发。
  亚历克斯将一根手指塞给他作为头发的替代品,抬起头遥望道路的尽头,原本阿克也有通往瑞芬的传送阵,但在克瑞法的法师传送到阿克之前,瑞芬就单方面关闭了通道——亚历克斯并不觉得遗憾,传送阵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的死亡原因——从解体的直升飞机上坠落。而在传送阵中,他的无能为力和在飞机上是一模一样的,他厌恶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行动方式。
  “而且如果他们正是为我而来的,”亚历克斯自言自语道:“我何必担心迟到呢,一场好戏要开场必然需要等到演员到齐,何况还是一个这样重要的主演。”
  “咕呱。”维维说。
  真正的夜晚到来时,亚历克斯踏进了一座很小的村庄。
  这里的人们似乎还未完全被瑞芬的恶臭思想感染,他在这里依然可以看到年长与年轻的妇人,她们将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没有一见到他就不顾一切地逃走。只是和亚历克斯说话的人还是男性,一个年长的农夫,倒是忙不迭地摘下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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