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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春寒料峭(1/3)
因有苑西荷的话拘着,花笺只能一直守在外头。

  苑九思病得厉害,陈太医替她瞧了后吩咐下来,她现在体子虚弱得很,不能急着送回允阑轩。花笺在外面听说后就去隔壁屋里找得几个软垫子,叫小宫女拿进去,让兰猗替苑九思垫在身下。

  国庸监的用度比不了瑰延宫,她想着榻软些苑九思躺在上头应该好受点。

  天渐渐热了,午时日头渐盛,太阳晒人。

  中午稍作歇息时,公皙堇出去正巧就遇上在外边罚站的花笺。

  花笺见是他本想过去,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无声地张张嘴,叹了口气。

  眼看着人就要走过,公皙堇却忽然在她面前顿下脚步。

  “大人。”花笺咬咬嘴唇,有些惶恐。

  “即便公主是主子,可你心中也需要拿捏好分寸。殿考时如此,昨夜今日亦然。”公皙堇言语虽算平和,但眉目间是淡淡的疏离与严寒,晦暗难测。

  他言简意赅,瞥了眼花笺还是向她道,“兰猗一人看顾不过来,你先进去伺候。”

  听着他的话花笺心头意外,苑九思的几件事他竟然都知道得详尽。

  “花笺多谢大人。”那丝害怕的情绪被她极快地掩了下去,感激地看着他,花笺连声谢过。

  回廊外摆的盆花在阳光炙烤下反射的光有点刺眼。

  花笺垂着眼一面走一面思量,昨夜的事照说不该有其他人知道才是,可公皙堇竟然这样说了。

  莫非公主晚上是去见得花笺眉头微皱。难怪昨天她回来就闷闷不乐,还说有紫衣裳罗刹索命,今早一定要再来见朗公子一面才安心。

  原真是没见到想见的人。

  老天偏爱作弄人,花笺暗想。

  走到苑九思歇息的房门外,花笺看见往日常跟在朗月歌身畔的那个仆童也在。想了想,她将要过去问问朗月歌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门却倏地打开。

  里面信步走出一个人来,身躯凛凛,气宇轩昂。

  硬生生地掐断花笺将要出口的问话。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一时也顾不得其他,花笺赶忙躬身行礼。

  苑明疆颔首示意她起来,端详她半晌,色厉内荏地道:“皇妹既然经由你们几个下人照顾,你等便要守好本分,仔细地上心伺候。若出了事谁能担待起责任?”

  “是奴婢没能伺候好公主,奴婢知罪。”花笺把身子埋得更低,连声应道。

  许是天太热,她一急,额角就浸出细密的汗。

  看她实是害怕,苑明疆冷哼了一声,“也罢,柔德的话你且也好生记着。再有差池,本殿也不会这么轻易饶你。”说完也不再看她,径自拂袖离去。

  而那几个侍从也一一跟着后头离开。

  花笺眼睁睁地看着,终是什么都没能问上。

  ·

  太医院里的人都晓得苑九思怕苦,所以陈太医给她捡的药里照例放了些许蜜枣。如此一来,虽说不上好喝但总没那么难以下口。

  苑九思服过药痛痛快快睡了一觉,醒来时已临近下午,身上的热也褪了。

  但她还赖着不想起来,仍旧半眯着眼养神。

  依稀记得梦中有谁对她极是不温柔,还被逼着吃下难吃的东西可恶至极,敢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

  苑西荷正守在她榻前。忽见她的睫毛不断颤颤巍巍地动,就知人多半已经醒了。

  “淑仪?”摇晃她的手,苑西荷试着叫她。

  半明半寐间听见是苑西荷的声音,苑九思才懒洋洋地睁开眼。咂咂嘴,掀开眼皮子打了个哈欠,一连串动作后才有气无力地问她,“皇姐?这是什么时辰了?”

  虽精神看上去仍不大济,但归于睡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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