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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2/4)
知是为了什么?”

  苏勒见瞒混不过去,只好答:“回福晋,格格要出门放鹰。奴才见今儿日头大,便不让她去,格格是跟奴才发脾气。”

  钱昭心道,都入秋了日头大些有什么,看这位二格格暗沉的肤色与晒红的两颊,恐怕一整个夏天都没少往外跑。

  二格格喊道:“苏勒不许跟这贱女说话!”

  苏勒听她直呼其名,伤心地红了眼,委屈地道:“格格这般没规矩,都是奴才的错,没教好格格。这也没脸在府里伺候了,格格念在奴才奶大了你,赶了奴才回辽阳吧!”

  二格格涨红了脸,说:“嬷嬷急什么,我骂那贱女人,与你有什么干系!”

  钱昭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砰”地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只听她冷声道:“够了!你这丫头开口闭口都是脏字,哪里学来这种下三滥的说话腔调!学便学了,翻来覆去就这一句,可见脑子里是空的。你看我今儿带了人来,应知是你阿玛意思,还这般上串下跳顶撞于我,便是不识时务。如此既蠢又笨,若不是有个当王爷的亲爹,怎么嫁得出去。”

  二格格一张脸由红变白,气得眼泪掉下来,道:“你,你敢骂我!”她见自己平时威风八面的侍女太监都萎缩在后,只得向苏勒哭诉,“嬷嬷,她骂我!”

  苏勒瞧她委屈成这样,哪里不心疼,向钱昭道:“福晋不可如此说,格格是王爷嫡女,身份贵重。”

  钱昭冷笑着睨了她一眼,问:“我哪一句说错?”

  苏勒被她瞧得心寒,纵然她句句都错,也不敢顶撞,垂首退下。

  钱昭又看向二格格,道:“瞧你这模样,出去说你是王府贵女,恐怕没人信。你从辽东来了燕京,也该改改这乡下脾气,便是被当作村姑养大的,如今也是郡主之尊,贞静温婉不指望了,总得像个姑娘样子。否则等出了门,你阿玛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钱昭知道她失之教养,又没读过什么书,便如何俚俗如何骂,实是怕她听不懂。

  二格格本来就不是口齿伶俐的,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苏勒也涨红了面皮,虽觉不妥,但也反驳不出。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狗只惨叫的声音,二格格才惊道:“你把我的乌珠怎么了?”

  钱昭移步窗前,示意她也过来看,只见几个太监将被绑缚的狗压在一只大木盆里,正往里添着澡豆。

  二格格虽见爱犬无性命之忧,却恨极钱昭骂她,可如今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了,心中郁愤难当,竟趴在窗台上尖叫起来,经久不停。

  钱昭从不知小孩会如此歇斯底里,头痛之余,心道,如果这是她的女儿,立马就锁到黑屋里去,不,要是她生的,生下来就直接掐死了事。

  她踱到院中,拾起水瓢,从桶中舀了半瓢滚水,朝狗屁股上淋了少许,那狗立刻哀嚎起来,声音之大硬是将二格格的尖叫给比了下去。

  二格格含泪噤声,呆呆地看着她。

  钱昭已不耐烦,眯着眼道:“你要不想今儿中午吃沸煮狗肉就给我闭嘴!”

  二格格许是被吓着了,又或许是喊累了,终于不再叫。

  钱昭将水瓢递给太监,向苏勒道:“伺候格格沐浴更衣,我午后再来。”又跟带来的管事嬷嬷吩咐,“在院子里头造个狗房,不准那狗进屋。将格格房里的帐幔被褥全换新的。”说完便领着人回主院去了。

  钱昭在院门外碰见常朝回来的多铎,他揽着她进去,问道:“如何?”

  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好大一条狗!”

  多铎哈哈大笑:“那狗是我送给二丫头的,你没宰了它吧?”

  钱昭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请人好好教她礼仪也不叫她读书识字,就知道送鹰犬,这是把女儿当什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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