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回程的路途比来的时候可能要稍微短一些，总之，杜文清早早的就回到了杜景生的小四合院。小周出来接了他，杜景生还是那个老样子，乐呵呵的，就是脸色有点不太好。杜文清有心想问问，被杜景生一句没睡好就给堵回去了。

  杜文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漱离的小木盒子拿出来放床头摆好，美滋滋的问他：“我是不是现在已经是道士联盟有限公司的主管了？享受五险一金，六日双休，咱也是有饭碗的人了！唉，啥时候入职？要不要一会儿去跟老头提一嘴？”

  漱离冒出头来，微笑的看着他。杜文清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咳了一声转移注意力。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漱离，我其实挺好奇的，你怎么做到的？就是小佳奶奶…”

  “这个…”漱离沉吟了一下，看了杜文清一眼，有些不确定的说：“大概…是因为施术者太弱了？”

  “……”杜文清死鱼一般扎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有些沮丧的想漱离这意思是说自己太弱了吗？

  漱离看杜文清这么沮丧，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打击到他了，有些不知所措道：“我……不是说你，就你这个年纪来说，你已经是很强的了…”

  杜文清装作没听见，漱离看他没反应起身飘到杜文清旁边，认真的补充：“我说真的，你真的已经很强了…”

  杜文清听罢，保持着头埋在被子里的姿势，声音闷闷的问：“比起你呢？”

  漱离：“……”

  半晌没有说话，杜文清偏过头眉眼弯弯的看着漱离，漱离默了默，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没法比的，这是种族问题。”

  杜文清从床上爬起来，半坐着伸手去够漱离的手，但是却从漱离身上穿了过去。他有些好奇的问：“我还从来不知道漱离你居然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唔……我记得东北有五大仙家，看你这模样，约莫是白家的仙人吗？”

  漱离没说话，当他默认了的杜文清有些眉飞色舞的说道：“没想到啊！我居然活着见到了白家的仙人！”

  “见到仙人，有这么高兴的吗？”漱离问他。

  “那是肯定的啊，我们道士修行一生，不就是为了成为仙人吗？现在我居然见到了活着的仙人，能不高兴吗？”

  “但是，我现在不算是活着的了。”漱离笑着纠正他的错误。

  杜文清听到这句话收敛了笑容，有些沉默的看着漱离，漱离静静地回视着他。半晌，杜文清低声问：“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漱离平静的回他：“是我自己。”

  “为什么？”杜文清问。

  这次漱离没有再回答他，杜文清没听到答案，内心忽然隐隐有些烦躁，他以为他已经算是漱离的朋友了，但是显然漱离有事情瞒着他，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非常的不好。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凝固，低气压在两人之间盘旋，漱离忽然隐去了身影，躲回盒子里，瞬间房间里只剩杜文清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