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在肖之飞耳边萦绕。

  这声音甚至犹如梦魇一样，让肖之飞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却还把我当兄弟？

  为什么，楚无敌，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你要救我？

  兄弟，兄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早已不是你的兄弟了！我只要为了自己而活着！

  楚无敌，啊，啊！

  但是，大哥，我对不起你……

  肖之飞的精神，彻底崩溃。

  他如同丧失了所有理性，浑身灵力暴涌、飞窜，肉身也是急剧崩裂开来。他身旁窜动的灵力，无比狂暴，引得空间劈啪作响。

  这种状态，赫然是意味着，肖之飞主动引爆了气海！

  “三弟？！”楚无敌大惊失色。

  他还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肖之飞发疯地冲向了魔君，分明就是要拉着魔君自爆的。

  楚无敌有意阻拦，妖木确实叹了口气，深市传音制止道：“大哥，让他去吧。就算你救下他，他也没有脸继续活着了。”

  “这……”楚无敌禁图两难。

  “你可知道，你这一声三弟，有多沉重。沉重到，让他无法承受了。”肖之飞的心情却是平静了不少，或许对肖之飞而言，这种结果，才是最好的。

  终于，肖之飞撞上了魔君，彻底自爆。

  轰隆隆……

  无尽的天空和地面都在颤抖，空间乱流肆意流窜。

  神王强者的自爆，绝对是碧水中最强的“法术”了，其威力使得这片仙战域再次被掀翻了无数次。

  在场的高手虽然不少，但亲自目睹神王自爆的还是几乎没有。

  然而，待得爆炸逐渐散开、平静后，魔君依旧完整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且，魔君不但看起来分毫未损，甚至好像都没有耗费多少力量，气息并无多大变化。

  “自爆的威力，被他化解和躲避了大半。”楚无敌凝神正色道，“没想到，时隔万年，他终于是变成了这个碧水界的最强者。为了这个目标，他到底坑害了多少无辜的生灵？”

  说话的时候，楚无敌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了魔君的正面。

  两位尊级强者，迎面而立，气氛死一样的安静。

  “我想起来了……”良久之后，魔君才露出回忆之色，“你是当初那个凡界的高手，被无数凡人尊为‘楚无敌’。”

  “能被魔君记住，实在是荣幸之至。”楚无敌意味深长地道。

  “一万年前的蝼蚁，却有一天，能以如此姿态站在我的面前。命运，真的是很神奇。”魔君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