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李光棍

  乔妈出了土胚房，来到村头李光棍家门前，现在正是傍晚六点，各家各户下地务农的村民也在往家里赶，李光棍本就懒惰，家中外出做农活的不是他，而是他那年近七十的爹妈。

  他们为了养着李光棍，给李光棍娶媳妇，每天都要干活干到太阳完全下山，才会开始摸黑回来。回来以后面对的是冷锅冷灶不说，还得做饭给李光棍，做的不好，甚至会挨打挨骂。他们二老苦不堪言，觉得李光棍就是上天派来讨债的恶鬼。但是他们殊不知，这恶鬼正是他们养成的。若不是他们二人老来得子，从小骄纵，也没有今天的李光棍。

  李光棍此时正坐在自家土胚房前，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他见了乔妈，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

  乔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他们这里十里八村一枝花，不知道被多少年轻小伙惦记着，就算她现在三十几岁了，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的娘，依旧风韵犹存。

  想当年他也追求过她，不过那会儿她高傲，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天跟在那些知青的屁股后面，说什么要学习先进知识。

  她口中的“先进知识”她究竟学会没有，他不知道，但是她将自己的肚子学出了一个野种，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以前李光棍也对乔妈吹过口哨，可是乔妈一点不搭理他，这一天，乔妈倒是往李光棍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朝着他走了过去。

  李光棍内心有点兴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光棍喊到：“今儿是什么风，将你这大美人吹来了？”

  乔妈站在李光棍的面前，她表情有些窘迫，双手很不自在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李哥……你能……你能借我二十块钱吗？”

  李哥？他记得她以前总是叫他混蛋、人渣来着。

  李光棍饶有兴趣地盯着乔妈，心里想着，今天这事，可有点意思。

  “这二十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况且你们家什么情况我也清楚，真借你二十块钱，估计是老虎借猪，有借无还。”

  乔妈将自己的衣服拽得更紧了，因为担心乔凡凡的身体，也害怕面前这个男人。

  “李哥，凡凡从楼上摔下来磕破了头，现在正晕着，你就借我二十块钱，让我先去给凡凡瞧病，这钱我以后一定还你。”

  李光棍心中冷笑了一声，原来又是因为那个野种，乔妈这一生，可算是为了那个野种毁了。

  他一只手伸过去，搭在乔妈的肩膀上，“乔三妹子，不如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而且不用你还，你就陪李哥睡一觉，怎么样？”

  其实乔妈来李光棍家，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这村里没有谁看得起她，都嫌她脏，连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两句。况且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愿意借钱给她，更不要说其他人。唯有这个李光棍，心里一直对她有肮脏的想法，他也是她唯一能借到钱的人。

  乔妈咬着下嘴唇，她点了头，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而李光棍见了，他猥琐地笑着将乔妈拉进了土胚房，他搓着自己的手，“乔三妹子，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