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芳玉看着这个‘杀’字，手微微发抖。

  正出神，萧虎威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大郎他娘，我们回来了。”

  董芳玉疑惑地推开门，就看到祁二凤跟在萧虎威的身后回来了。

  祁二凤也不认生，嘴甜地唤了一声：“娘，我们回来了。”

  董芳玉转头诧异地望着萧虎威：“虎威，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萧虎威沉着脸：“里正做主，把她判给夫家了。祁家大房也从老祁家分了出来，还判了50两孝敬银子的债，让祁老大三个月内还清。”

  “……”

  萧虎威看了她一眼，问道：“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妥了。”董芳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说……”

  “什么？”

  董芳玉看了一眼祁二凤，没说话。

  萧虎威不耐烦地对祁二凤说道：“虽然今天里正做主让你回夫家，可大郎已经不在了，我们二老也不需要你孝敬，赶明儿你就回娘家去吧。”

  “爹，我已经是大郎的人了，还怎么回娘家呢？”祁二凤笑盈盈地装糊涂。

  “你还敢跟我提大郎，大郎就是被你克死的！”萧虎威怒道。

  祁二凤还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是吗？那大郎的尸首在哪里？昨天刚成亲，就算被我克死了，也不可能立刻就下葬吧？”

  凭着那点混沌的记忆，祁二凤直觉萧大郎暴毙这事儿有鬼，所以才敢出言诈他。

  “哼！英年早逝，怎么能像寿终正寝的老者一样在家里停尸，自然是尽快草草掩埋了。”萧虎威甩袖说道，语气却不似刚才那般气势汹汹，有了一点遮遮掩掩的味道。

  “既然是我克死了大郎，那我就是杀人凶手。爹，你把我送官府吧！官家如何判，我听凭处置就是了。只是有一条……”祁二凤眼中闪烁的光芒让萧虎威心中发怵。

  “什么？”

  “我要和大郎合葬。”

  “不行！”董芳玉立刻喝断。示意到自己反应过激后，她又吞吞吐吐地解释，“大郎已经入土为安了，怎么能再去打扰他？”

  “爹，既然我们都有难处，何不抱团取利？”祁二凤用商量的语气对萧虎威说道。

  萧虎威嗤笑：“抱团取利？和你？”

  “我可以给二老养老送终。”

  “我们不用你养老送终。”萧虎威傲慢地说道。一旁的董芳玉也露出不屑的神色。

  “至少我的嘴够严实。”祁二凤说道。

  萧虎威猛地盯住祁二凤，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什么？”

  看萧虎威这反应，祁二凤一时拿不准该说全都知道，还是都不知道，于是，只看着他微笑。

  萧虎威终于在她这样高深莫测的笑意中败下阵来，哼了一声说道：“你暂且住下，容后再说。”

  祁二凤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惊觉背上衣衫已经湿透。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董芳玉急着想跟萧虎威说话，立刻让祁二凤去睡觉。

  “娘，有吃的吗？我饿了。”从苏醒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过，整整一天了，祁二凤饿得前胸贴后背。

  “没有！”董芳玉不耐烦地说道。

  “那我睡哪里？”

  “先睡大郎的房间。出门左拐，最头上那间。”

  “哦。”祁二凤转身出门，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身后传来董芳玉急切的声音。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