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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轻重不知
”吧,至少冯氏、冼氏为了把广州升格为南都,有他出的一份力。

  “老令公消息灵通,怎地打问起我来了?”

  张德笑着问道。

  “老夫确有耳闻些许传言,只是不得确认,便想来问问操之。”

  “噢?是何传言?”

  “听闻皇帝除了要封泰山禅梁父之外,还要祭河口。”

  “祭谁?河伯?”

  “不知,或为祭海也未可知。总之,这几日京中云集东海健儿,想来封禅之日,会越来越近。”

  “封禅不看良辰的么?”

  “贞观大帝上报于天下报于地,何须甚么良辰吉日。”

  长孙无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有气势。仔细想想,妹夫这个皇帝,还真是做到了惊人的伟业。

  只是事到如今,江南处处有虫鸣,春花烂漫之日,却似乎伟业都不重要的样子。

  可如果说不重要不看重,这封禅泰山的排场,却是史无前例的强大。

  为了封禅,修一条铁路,每百里就是百万贯为数量级的开元通宝在融化,蒸汽机车每一次呜呜呜呜前进,就是一张张华润飞票在燃烧。

  这大概是史上最昂贵的一次封禅,而且仅仅是在前进的道路上,就已经是如此的惊人。

  始皇帝的东巡和它比起来,根本不值一哂。

  而封禅时候的崇古礼制,却又被李皇帝改得面目全非,土台是没有的,刻石报功也是没有的,两个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外加花岗岩的祭坛,就是最好的凭证。

  勒石的碑文只有两个字,早早做好,早早上漆,早早埋在了泰山和梁父山。

  这两个字,叫做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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