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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3)
靡的霍家军早已在二十七年前的内战中全军覆没,沉寂已久,多年来始终被动挨打的霍家一朝出手,竟怎仍这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于是半年后,当霍留行再次乘胜追击北伐时,朝堂便传来了争议的声音,称霍家好大喜功,为一己私利发起不义之战,置黎民生计于不顾,令大齐蒙羞云云。

  这些声音,让原本雄心壮志的圣上也开始犹豫退缩了。

  沈家二房的主事人,也就是沈令蓁的二叔,便是在这时候与圣上悄悄进了言,说汴京还留着一位前朝的皇子,正是霍留行的姑姑与前朝末帝所生,霍家这么多年以来始终养着如此战力,怕不是有心复辟吧?

  一句“复辟”彻底浇灭了圣上令大齐重整旗鼓的豪情,也叫西北的战局就此急转直下。

  霍留行那支原本势如破竹的军队在深入西羌之后突然断了粮食补给,陷入了四面楚歌,后无援兵的境地,最后反成西羌俘虏。

  霍舒仪的生父就牺牲在那里。

  如此血海深仇在前,她本就不可能接纳沈家人,更何况还有“情”之一字在。京墨身为霍留行的亲信,贴身服侍他多年,自然瞧得出霍舒仪待他的心思。

  只是京墨知道,不管是“仇”还是“情”,眼下都不适宜与沈令蓁道出。

  说是“仇”,岂非明摆了霍家在京中安插了探子,这才能晓得,十年前的事是沈家人在作祟?

  可说是“情”,又该叫沈令蓁将来在这霍府如何自处?

  京墨着实替霍留行捏了把汗。

  霍留行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寻了个含糊的借口:“她误以为我还没放下二十七年的事,所以替我不平。但你不必多想,我那时刚刚出生,两家人的恩怨对我来说不过是长大后的‘听说’。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释然了。”

  沈令蓁微微一愣:“郎君所说两家人的恩怨是指?”

  霍留行也是一愣,像在奇怪她何出此问:“是说我的大哥。”

  沈令蓁垂下眼来:“郎君的大哥在当年的战乱中过世,若我能代皇舅舅向你道歉,我一定代,只是我并非赵家子孙,且就算是,也没资格替天子说话……”

  霍留行看沈令蓁的眼神渐渐有些变了。

  京墨也傻住,疑问地望向霍留行。

  霍留行隐约间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哦”了一声:“那是自然。所以我说,是舒仪狭隘,不懂事了。”见她瞧上去有些丧气,他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色,笑着说,“今日吓着了你,你早点回去歇息,我晚些就来。”

  沈令蓁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待她一走,霍留行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京墨疑惑道:“郎君,少夫人难道不知道,您的大哥是死在她母亲刀下的?而且……”而且郎君的生母也是因失去长子才心如死灰,在生产不久后自杀式地冲上前线,死在了战场上。

  霍留行皱起了眉头。

  十年前,沈家二房的作为是摆不上台面的,沈令蓁不清楚也实属正常。但二十七年前,镇国长公主带兵斩杀霍家长子一举,并不是见不得人的秘密。

  且这件事,本就是圣上选择将沈令蓁下嫁的原因——既然长公主杀了霍家的儿子,那就拿她唯一的女儿赔给霍家,以此平息霍家的怨恨,拉拢霍家。

  否则,汴京那么多比沈令蓁身份贵重的公主,要修缮两边的关系,为何不挑她们?

  霍留行自始至终默认沈令蓁知情此事。毕竟沈家大房就这么一个孩子,若连过去两家人的恩怨都不与她说明,就叫她一头雾水地嫁来这里,岂不荒唐?

  但如今看来,她竟是当真一无所知。

  霍留行让京墨去与季嬷嬷确认此事。

  一炷香后,京墨回来,说季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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