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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夜聆依的眼泪(1/2)
这个简单的问题

  这个挣来的上元节

  这个异年同天初见之日

  这个相遇至今满一年之时

  凤惜缘问夜聆依说:“夫人,我是谁?”

  一年了,也是了该问问这个人对于她来说是谁的时候了。

  这是见第一面就直直撞进她心里头去的人;

  这是见了第二面就让她觉得是该惺惺相惜的人;

  这是别后再见,就招呼不打一声便单方面把她碰到他手心里去的人。

  而后他称她“夫人”;

  再而后她成他夫人。

  后来经历的事情更多,后来相偎的感情更深,但似乎无论到何时到何地步,每一时每一刻,但凡其中有一个人想,他们便能重新回到那许多个互不交心而又惊心动魄的夜晚……

  他是出现在她生命里,拼了他的命来给她的命以点缀,他宠她疼她却哪怕自己渴望极了也绝不越线半步侵占她半点、那本就少得可怜的“自由”。

  唯这有他守在身边的一年,大抵方能称得上“人生”二字。

  特殊极了特别极了,可是真到了极点也就描述不出来了。

  “失魂”状态里的夜聆依慢慢从靠着的石头上离开,坐得正了些,显得有些庄重,同时也衬得她眸中一闪而逝的一丝挣扎痛苦更为惊心。

  或者若无此一遭儿,大概她自己都永远不会知道,原来她心底下深埋着的,有对着这个人的连她自己都未参透看全的情爱纠葛。她习以为常甚至视之为盔甲的冷淡缥缈,是连她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有好一会儿,夜聆依都处在只有她自己清楚的“天人交战”里,是面无表情,是瞳色深而无神。

  可凤惜缘不错目光也不有着急,他耐心极了,也并不把那个问题主动重复,就是看着她等着她,看着她所有的挣扎,压着自己所有的情绪,等着她扛过一切之后的回答。

  有生以来,真的有生以来,此时此刻当真要算夜聆依有生以来最为脆弱的时刻。哪怕是前世七岁那年,她亲族俱丧,又受被其视为至亲的巫离月诛心一刀,身近乎死而心已死,她也不曾经历这等似要寻不清自己最为重要的人的痛苦。

  若在平常,似这等激不起半点水花的所谓“折磨”,如她这佛陀化魔而生的秉性,根本眼都不会眨一下,便可主动将之放过去了。

  然而今时不可,她不是完整的“夜聆依”,没能力,做不到,只得生受着。

  汐水还在不带任何感情的静静看着,另一边加菲却停止了骂骂咧咧。夜聆依此时识海并无半点设防,它自然是最可以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清晰感知到她内心一切波动的人。

  无论是“当事者”还是“过路人”,大抵都没有想到,夜聆依机缘巧合受下的这份灵魂上的冲击,几经演变,竟到了现下这般重要极了的境地。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同时夜聆依自己也在等着自己。

  她在盯着凤惜缘“看”,是看不见的时辰,那状态奇异的瞳眸却真像是看见了并透过眼前这个就是她要找的“重要”,而看到了别的东西。

  夜聆依搁下了一直双手握得极紧的蝴蝶刀,把手搭进了凤惜缘掌心里,捏着他的手指拉到自己怀里又将之翻了过来,最终把自己两手都安安全全缩进了他掌心里,才终于籍此得够了勇气似的,开口。

  她看着他,答他那个问题,说的是:“凤惜缘。”

  非为“夫君”,非为“我男人”,乃至非为“阿缘”。

  无有柔情,无有霸气,无有缠绵。

  简单极了正确极了却又意外极了,凤惜缘于她同她于凤惜缘一样,都是那么重要而又特别的名字,为何她挣扎半天,最终吐出的,却仅仅是世上所有人都可随意称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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