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水鱼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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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事的那天早上十一点左右，二十多人全部聚齐到了早已选好的场子里，做事时谁借钱给水鱼，谁赌大点，谁赌小点，谁做旁眼，谁钓鱼等等配合上的东西都确定好了，只等那水鱼上钓。技术上几十个人的场子我要拿下也是小菜一碟，一个水鱼，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

  中午时分，探子来报：水鱼进酒家了。

  十几分钟后，山鸡光拨通了水鱼的电话订餐，不过今天订餐后的动作与之前订餐后有所不同，前十多天的饭菜都是山鸡光叫人开车去拿的，今天就不是了。

  山鸡光订完餐，在电话里对水鱼道：“卢老板，我车子出了故障，现在放在修理厂里维修，麻烦你叫人把饭菜给我送过来吧，路费我给。”

  赌博的地方离酒家有三四公里，位置不好找，饭菜的数量又多，还有几箱啤酒几十瓶饮料。酒家人手有限，平时送酒家附近的订餐，都是骑自行车或摩托车送，今天路程远，饭菜数量又多，地点又偏僻难找，酒家的人怎么送？水鱼有车，又是本地人路熟，送餐自然是他了。

  五十分钟左右，水鱼来电说已经到了附近，但找不到赌场。山鸡光问清了他的位置后道：“你往前再开三百米左右，见到左边小路往里拐进五百米左右，往右看，离路边六七十米处的一座白色小平房就是了。

  大家没等山鸡光接通电话，早行动了起来，像平时赌博那样热身起来。赢的兴高采烈，举手欢呼，输的就唉声叹气、连连跺脚，那情景比电影还真实十倍。

  几分钟后，屋外响起了汽车声，大家的喊叫声更欢了。山鸡光和一个马仔帮那水鱼拿饭菜。拿完饭菜，山鸡光和那水鱼站在我身后聊了起来，只听山鸡光对那水鱼道：“要你亲自送饭过来不好意思呀！”

  “没什么，我踩一下油门十分钟就到了。”水鱼跟山鸡光本来就熟，很淡然地回道。

  “气死我了，昨天晚上去夜总会玩，我见坐我台的小姐漂亮打算包她过夜放松一下，谁知离开夜总会几百米车子加不起油死火了，搞到要把车拉到修理厂去。”山鸡光装着郁闷地道。

  “那不是抠不成女了？”水鱼笑道。

  “那还有心情抠她，给了她四百元赶她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她身子不干净把我的车座坏了。”山鸡光又叹了一口气道。我听了，差点笑了出来。

  “这个场子开了多久了？大客多不多？”水鱼问山鸡光。

  “开了快一个月了，有三个大客，但不是每天都来。”山鸡光回道。两人聊了一支烟的功夫，水鱼走到赌桌边看了起来，打配脚的人有半数水鱼之前来赌场赌博时见过，水鱼一下问这个认识的人赢了多少钱，一下又问另外的熟人手气怎么样。有的回答说赢了七八万，有的说刚才赢了三四万，又差不多全输回去了，现在只赢了八九千，有的说输了两万多。

  大家回答完了，又全神贯注的赌了起来。

  小鹏跟那水鱼的关系表面上很好，见水鱼游近鱼饵打转了。等我洗完牌他伸手洗了一下牌，下了三万元，我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给他赢了，水鱼走到小鹏身边问道：“赢了多少？”

  “刚才输了近十万，这几把牌手气旺点，基本赢回来了，可能还输三、四千。”小鹏边收钱边回道。

  “输几千小意思，看准了，赌手大的什么都回来了。”水鱼说道。

  “我这几手牌很旺，想加个宝赌它一手，但我又怕好路断了，你说这手牌加宝怕不怕呢？”小鹏递支烟给那水鱼道。

  “不怕，不怕，现在你手气旺过庄家，输了，只输三万本钱，赢了就赢庄家九万，怕什么？”那水鱼说道。

  “也是，三万博他九万，做得过，听你的，博他一手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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