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遥说不出话来。她最相信的就是他，可是，可是她更见识过mic的可怕。

  “奚遥。”文明走到她面前蹲下，“让贺连被抓走，是我们警察的失职，但我相信贺连，我相信他会回来。”

  “而我也不会放弃，找mic的人。”他站起身，表情严肃像是在许诺，“等将他们捉住，我会为今天的失职，自动领罚。”

  第二天天亮，贺爷爷发现奚遥不在，而他的孙子也没有回来。

  联系文明，他知道了孙子被抓，孙媳妇因此晕倒在医院。

  到底是做过军人，他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让他病倒，但心里不是不难受。

  他找到在病房里的奚遥，脸上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他说：“遥遥，我相信我自己的孙子，你也要相信你未来的丈夫。”

  奚遥红着眼眶点点头。

  ……

  贺连的视线被黑布盖住，全身都被绑着，面对未知的事，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惧意。

  铁门拉开，韩岩缓缓走向贺连。

  “贺先生，被绑的滋味不好受吧。”

  贺连只是笑，说：“你受伤了。”并且很严重。

  刚才的搏斗，韩岩没捞到什么好，被文明打了一枪。

  韩岩脸沉了沉，想到什么又恢复成不甚在意的样子，他扯开贺连眼前的黑布，拉着凳子坐他面前，“小伤，不碍事。”

  白天里，他蓝色的眸子更显色泽，像是浸润在露水里的宝石。

  他眉一挑，“说起来，我给自己处理伤口时，和当初给遥遥处理的别无二致。”

  贺连的目光微动，面无表情看着他，手握紧，指节泛白像是要嵌入掌心。

  “哦，你还不知道吧，遥遥当初，为我挡了一枪。”他似在回忆美好的事，“当时，没法找医生。”

  韩岩站起身，靠近贺连，笑意加深，“遥遥的衣服不好脱，我只能，用刀，一下一下，给她割开。我第一次看女人的身体，但只看到血肉模糊。”

  贺连的唇抿紧，眼里闪过肃杀之意。

  韩岩绕着他走圈，缓缓道来，“那一枪，就打在遥遥心口上，差一点，就伤到心脏。遥遥害怕，也很痛，没有麻醉，她不愿意让我动手，可是不这样，她会失血而死。”

  贺连眼睛猛地闭了闭，冷声道：“够了！”

  “她明明都那么疼，但还是很有力气挣扎，我只能将她绑的死紧，用消毒的刀，切开她的心头，就这么将子弹剜出来。”

  贺连的嘴唇都在泛白，他不知道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心疼，或是两者都有。

  韩岩还在说，对于贺连痛苦的事，对他来说却是美好的回忆，“子弹取出来，遥遥忘了叫疼，连呼吸都不会，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死。”

  他的蓝眼睛直视着贺连，说：“你知道，后来怎么了吗？”

  不等贺连回答，他笑意加深，说：“性是最好的止痛药。我吻住遥遥，不断给她渡入呼吸，她就像是缺水的鱼，饥渴的汲取……”

  “之后，之后我们当然没有做。遥遥是第一次，那种情况下，我舍不得，但我可以让她体验别样的快感啊……”

  “闭嘴！”贺连整个人散发着寒意，像是能冻伤人。

  韩岩看到贺连被激怒，心情很好，受伤的事已经不值一提，他笑道：“贺先生，看样子，遥遥没有给你提过，我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