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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营帐对峙
,也不甘示弱地直视着司空珩发问,“否则,你既然承诺了扳倒司空侗后就放了侯伏骆,今晚我趁乱放跑他们,为何又要让迟律拦他们?”

  “你以为,司空侗和余万年表面上被关押,就算彻底被控制住了?”

  司空珩被沐昧质问,无奈摇了摇头,耐心解释着凉州纷繁复杂的局势:

  “当初,墨家机关密钥被司空侗盗窃,父王却接到先帝旨意说其与墨家勾结;而到三个月前,先帝刚刚驾崩,我就收到代理监国的秦王司空宁来信,说父王凉州和谈惨遭意外,要我秘密接父王灵柩回家,由此可见朝中各方对司空侗剿灭墨家之事的态度。”

  “宁王叔虽然监国,也对琅琊王府有所照拂,但他能做的,也仅仅是要我悄无声息地接父王灵柩回家,而对父王与墨家之事只字不提,更别说会为此事讨个公平。”

  司空珩说着,又将目光移到晋嵩王朝地形图上,与凉州毗邻的秦州长安郡:“停留河间王司空颐长安府邸时,他确实曾主动提出要和我联手,扳倒司空侗,但那也是因为秦、凉两州毗邻,常年与司空侗争夺西北势力,所以才要借助父王的事情扳倒司空侗。”

  司空珩说着,又叹了一声,转身看向沐昧,一字一顿地耐心重复:

  “我早就说过,司空侗剿匪墨家,陷害亲王,绝非一人之力可为,上至京都洛阳,下至凉州郡县,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届时别说放跑侯伏骆,便是你我性命,都难以保全。这些事情,你果真一点儿都不明白么?”

  “又是这些!”沐昧不耐烦皱了皱眉,“我听不懂这些多乱七八糟的,我只知道,墨家的事并不全如你所言,你要杀司空侗也是有私心的!否则,你姨母因为我师父难产去世,你父王母妃为什么要对我师父那么好?我师父为什么还要让你们家收留我?!”

  “这些事你听谁说的?”司空珩惊诧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