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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3)
个情形,发了很大的火,“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还有个少爷家的样子!看你这次怎么回阜临!”

  陈晔平插不上话,只微微叫了声“哥……”,陈舒翌插着腰又道:“你让我怎么向爹交待?”

  陈晔平知道这个大哥就好比父亲,父亲一直以来忙着银行的事,没有空管他,家里就剩下大哥一个男人,长兄如父,他年纪小,陈舒翌从小就照顾他,是除了大夫人外对他最好的人。

  陈晔平看大哥这么担心他,心里有些惭愧,心生愧疚,只说:“大哥,这次我真是不小心……”

  陈舒翌火还未消。陈晔平见他不说话,于是自顾自解释起来:“我带人去打猎,就看见几只野兔,心里想可以打回来吃回野味,哪成想不远处有只狼盯上那几只兔子了……那匹马是我骑惯了的,忽然受了惊,我还来不及拉缰绳,就……就……”

  陈舒翌在房间里踱步,不愿听他这些无谓的解释,只管想对策,说:“我会和家里打电话,我们晚一个月在下山——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我会叮嘱家里的用人。听到了没有?”

  陈晔平欣喜地不得了,连连点头,说:“我都听你的,大哥。”

  陈舒翌见他无赖的笑容,愠道:“臭小子。”

  孙婉菲住了几天脚肿也慢慢地消了,虽然还不能正常走路,她可以下床试着扶些东西撑着走路。

  陈舒翌每天来看她三次,二人说些话。陈舒翌无非就是问她的饮食起居,在这住的习不习惯,却难得的绝口不提她回家的事。

  孙婉菲每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到饭桌上吃东西,其余的空闲时间都无聊的要死。阳台外摆放着盆栽,乍暖时节,这些花绽放的美丽鲜妍,从土壤里冒出的杂草也是绿的油然。她还认出其中几盆是雏菊,粉的妖冶,黄色的就像油菜田里的油菜花,柔和的金黄色。

  阳台是朝着西南方位,清晨的阳光洒不到房间里,倒是日落夕方时,薄金色的夕阳照着整个阳台,洒进半面地板。正待是春日风暖,傍晚的风就像白天晒了的被子,盖在身上松松绵软,有着阳光的味道,让人留恋中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李伯请周医生给孙婉菲检查脚伤。叮嘱她不要做剧烈的活动,需要适当的下床活动,修养个十几天就能恢复。

  陈舒翌让林妈来照顾她,林妈是老用人了,事事想的周到。怕孙婉菲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叫了几个用人来她房里。这日傍晚五点半,孙婉菲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沐浴着最后一抹夕阳余晖,偌大的庭院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绿色,喷泉里的水不断地往上喷涌,流到池子里,那池子里还养着金鱼,还有五六只鸽子,仆人在往地上撒面包屑。别墅外头浓密的树林排排渗开,除了树就是树,这里的别墅都沉谧于耸立的树木之下。最远处的一边天是幽蓝灰色的。

  两个用人推开门,不知她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孙婉菲见她们提着一只大木笼子,笼子里是几只毛茸茸的小东西。

  不等她问,用人说:“这里面是兔子,大少爷怕孙小姐闷得慌,让人在树林里捉了几只,带给您玩解闷儿的。”

  用人把一只兔子捧在手里,递给孙婉菲。灰色的毛绒兔,占据她的一只手大小,鼻子带着长须微动,灰色的眼睛半闭着。毕竟是女儿家,孙婉菲很是喜欢,脸上漾起无限的怜爱。她的头发挽成一个髻,前面零碎的散发覆在额前。她受得是西方的教育,和学校里的女孩儿一样赶时髦,把头发烫鬈,扎一个马尾或是披下来,这么简单朴素的打扮,熟人看了难免有些不习惯。

  用人知道她脚伤不能一直蹲着,随即把兔笼子搁在茶几上。

  孙婉菲玩了一会儿问:“给它们吃过东西了吗?”

  用人只说还没有。

  孙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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