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没经过她的允许，苏叶径直走到了桌子旁坐下，邪魅的眸子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

  两日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在疑惑什么事情一样。

  “有心事？”

  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续满一杯茶，推到了苏离歌的面前，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今天走了进来。

  “恩……”

  苏离歌轻声“恩”的一声，缓缓的抬眸，如水的眸子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端起了他递过来的茶，隔了半晌才缓缓道：

  “今年是那一年？”

  “玄迹元年。”

  苏叶眉头一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她。

  听到他的回答，苏离歌再次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

  “破碎虚空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者说要达到何种程度才能脱离一个位面。”

  “今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苏叶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道：

  “本来这些不应该跟你说的，但是……既然你问了总有自己的理由吧。

  其实破碎虚空就是你的实力到达了这片大陆无法承载的一个程度，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会允许一个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毁天灭地的人存在，

  所以为了制衡，这片大陆将会将你整个人挤压出去，从而进入到另外一个可以承载的地方。”

  听了他的话，苏离歌点点头，这跟她想的差不多，

  “那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闻言，

  苏叶的眸子一闪，她还是知道他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么？

  可是她为什么会如此笃定？

  “因为我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随意压缩我本身的实力，强大到可以不受天道的制衡。”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随便用太多的力量。

  这样会使得整片大陆土崩瓦解。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在乎，可是现在，这片大陆上有了她。

  他会阻止任何人毁灭这片大陆。

  “你们那个世界有很厉害的卦师么？”

  “卦师？”

  苏叶楞了一下，但很快的理解了她的意思，

  “卦师……你说的是相卜师？这个你不应该问我，小寒就是相卜师。”

  “你说什么？”

  他的话像一道光在苏离歌的脑海中闪过，等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让苏离歌激动的一把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急切道：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说的应该是相卜师，有的。”

  苏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

  “不对，下一句。”

  苏离歌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小寒就是相卜师。”

  她不知道么？他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自己那个妹妹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蓝亦寒是相卜师？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苏离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近乎呢喃。

  苏叶也不打扰她，虽然他很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去追问。

  “相卜师……她的相卜术怎么样？”

  苏离歌垂下眼，缓缓松开了握住苏叶的手，整个人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