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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大人可也是种恨人?(1/3)
有宽大的手掌紧箍在我耳侧,带着温度和力道的吻从脖颈迤逦,最后深深地落在我唇上。

  我费力抓住他的手,脸颊从他带着侵略性的亲吻中挪开了一些,以只有我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别再胡闹了殿下,你的婠婠一直在门外守着呢。”

  他撑着身子同我离开了一些,眉头舒展着似乎十分平静,可额头上全是细汗,他便这样看了我几秒,不知道现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忽然发出一声不羁的笑:“即便是在梦里,你也这样惦记着旁人么?”

  说完双手紧紧捧住我的脸,双唇吮过我的眉心、鼻尖、唇畔,动作并不粗鲁,可不知为何却叫我觉得他比之方才更热烈,更荒唐。

  心底抽出一阵极其莫名的悸动,像被荒火撩过的原野上,见春露夏雨,见秋霜冬雪,却不见草籽再发芽、幼蕊再生花,可有一天某个人以放荡不羁的姿态携风闯进,这荒原上的生命再一次被唤醒,不可控制地长出漫天遍野的草木与葳蕤蓬勃的花树。

  我们似乎好久不见,他似乎也曾以这般疯狂的模样出现于我生命之间,后又转身离去,留下不可遏制的荒火将我焚烧殆尽,使我的人生荒凉多年直至了无生机。

  如今他又回来了,有一瞬间,我想长成这样的草原开出这样的花树来迎接他的到来,可我又想到当初被烧枯的痛苦煎熬与之后的凌乱不堪,再不敢盛放着同他道一句:“你回来了。”

  耳畔传来一句低哑又沉浸的声音:“你好像并未动情。”

  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已越过我的腰线,脸颊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涨痛不已,我逃命一般蜷缩起身子,企图从他怀里抽离出去,好离开这热气升腾的环境。

  可面前这个人显然对我这样回避逃离的姿态十分生气,于是直接将我拽回他身下,这样好像还觉得不够,又箍住我的腰,用尽力气将我推进床榻里侧,我的背便这样撞上了冰凉的墙面。

  “卫期!”我低喊出声,盯住他的眼睛,想到他重伤在身,又想到门外等候的疏桐和婠婠,所以费力压制住怒火对他说,“你冒犯到我了。”

  他眯起眼睛,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气愤,以至于语气都变得十分嘲讽和不屑:“冒犯?”

  说完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直起身来,低头的时候看到了胸前那个冒着弱弱的蓝光的虫子,将它捏开扔下了床,然后对我放肆笑道,“秦大人在梦里梦外,可真是表现如一啊。”

  我忍不住想抬手把这混账从梦里给打醒,这厮却以为我在反抗,直接扣住我的手腕压在我头顶,这个姿势十分要命——要命到本首辅深知自己已于吊挂起来的烤全羊无任何区别,眼睁睁地看着此人要将我拆解入腹而无任何还手的余地。

  墨袍子确实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俯身又压过来,唇瓣贴紧我的肩窝,隔着锁骨咬了一口。

  咬便罢了,咬完还要问本首辅:“秦大人,那个人曾如此对你么?”

  “你说谁?”我皱紧眉头问。

  “你唤得十分亲切的兰舟小公子,”他挑眉,露出一个极其危险的笑,手掌落在我身上,掌上的茧将我的肌肤摩挲得生疼,“他曾如此对你么,秦大人?”

  他提到了陈兰舟,我便更加清醒了起来:“崇安王殿下,我不知你为何总要与兰舟小公子比较,在尊重我、体谅我、了解我方面,你明明连兰舟小公子一根寒毛也比不上。”

  不出意外,这句话令他的身体清晰一顿,转瞬间,那双眼眸中藏着的笑意也渐渐散去、直至完全空洞起来。我看到他转动几下脖颈,也听到头顶手腕处发出来的咔嚓咔嚓的响声。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呼痛。

  “是啊,”他又低头看向我,眼眶渐渐变得通红,唇角却勾起来,露出一个极其欢畅恣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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